刘科长一脸阴云密布地带着队员下来了,身后空空如也。
“刘科长!”众人立刻围上前,“楼上咋样?找到沈副厂长和沈白露了吗?”
“在楼上各自的房间里,”
刘科长的语气带着凝重,“两人都被迷昏在床上,还没醒。厂里一会儿派车送他们去医院检查。”
林青霜暗自计算着药效,此刻,苏醒的时辰也该到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楼上陡然爆发出一声愤怒到变调的嘶嚎,穿透楼板,狠狠砸在楼下每个人的耳膜上。
刘科长眼神一凛,身形如电,几个箭步便冲上了二楼。
卧室里一片狼藉。沈建国光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眼赤红,正像头发疯的野兽般对着被翻得底朝天、箱柜洞开的房间咆哮怒骂。他挥舞着手臂,咒骂着该死的窃贼,全然不顾仪态。
就在他歇斯底里发泄着几乎要撑爆胸膛的怒火时,猛地瞥见门口站着的刘科长,那骂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戛然而止。
脸憋得通红,额角青筋狂跳,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副活脱脱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模样。
“刘……刘科长?!”
沈建国的声音陡然变了调,带着心虚的颤抖,“你……你怎么在我家?”
“沈副厂长,地上凉,先把鞋穿上吧。”
刘科长的目光扫过他狼狈的光脚和凌乱的房间,“昨晚下了雨,今早你家院门、大门都敞开着,锁被撬坏了,院里全是脚印。
邻居们听见你家有呼救声,叫了我们保卫科来查看。”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我们发现你家确实遭了贼。更严重的是,你家大女儿林青霜,被人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扔在地下室里。
亏得那孩子体格好,硬是撑住了没冻坏,还把嘴里的抹布吐了出来,就是她在地下室拼命呼救,我们才循声把她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