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她争了。
“好,小舅不跟你见外。”
心里却想着后面多给小桶子送些骨头,给他养养身体。
外甥女也得多补补,在村里多收些土鸡蛋,走地鸡,绿头鸭给送过去。
哈叔用小竹片给小统子喂了退烧药,又把它腿部受伤的地方剃毛上药。
此时,大舅才背着女人到了门口。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两个流里流气的村民吸溜一下鼻子,羡慕道:“沈吉日你这运气可真好,上了一趟山,还捡回来个媳妇。”
沈吉日羞窘,“你们不要说话!坏了女同志名声。”
那两名村民起哄,“这女同志浑身湿淋淋的被你背着,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沈日不是嘴皮子利索的人,把自己气得满脸通红也说不出话来,还是哈叔竖着眉,把堵在门口的村民都赶走。
“吉日,把女同志放到这里。”
见她浑身湿漉漉的,皱了皱眉。
给女同志把完脉,“内脏受到撞击,身上多处擦伤,脸上这条伤口被雨水浸泡,恐怕会留疤。”
明岚抬头看了眼。
这位女同志一头短发,长得挺好看的。
个子矮了些,五官长得不错,整一个小巧玲珑,可惜的是,右眼角到下巴处,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像被什么划伤,被雨水冲刷时间过长,惨白可怕。
就像一只精美的瓷器上有了一条狰狞的裂痕。
哈叔看了她一眼,“明同志,劳烦你给这位女同志换一下衣服。”
明岚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同志,点了点头。
刚提脚,门口快步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回沈家报信的沈妙夏,一个是二舅妈陈容。
陈容快步走上前,上下打量明岚,见她没受伤,眼里的急色松了松。
又看见小桶子的惨样,惭愧道:“是舅妈没看好它,舅妈对不起你。”
明岚感觉小桶子的情况己经稳定,摇摇头,“舅妈,你不用内疚,小桶子没事的。”
她仓库里有功效极好的护肝药,只要后面好好养着就行。
陈容这段时间也了解她是什么人,心里也松了口气。
想着后面再补偿小桶子。
她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人,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女同志,妙夏来的时候己经跟她说了这位女同志的来历。
“我来帮这位女同志换衣服吧。”
哈叔把家里老婆子在世时的衣服和毛巾温水递给她,“她身上有外伤,顺便帮她擦干净上点药。”
他把药也递过去。
陈容接过去放一边,拉上帘子。
大舅有些不好意思,走到门外避嫌。
陈容把女人脱光,帮她擦身体的时候,诧异地发现女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她皱了皱眉,眼角瞥到她胸前有个脏东西。
陈容用毛巾擦了擦,竟然是胎记。
这是,一朵花?
陈容皱了皱眉,觉得有点奇怪。
这胎记长得还挺好看的。
陈容手脚利落,很快就把女同志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