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荆泽琛早己联系了老爷子,得到老爷子的庇护。
离开之前,荆泽琛就是这种漠然的态度,当时的他还小,却仿佛没有小孩子该有的童真,只有令人反感的冷静与算计。
当时的他说:“我如果想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他便没有生还的可能。”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后脑勺。
而这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地扎在心上,就算过了十几年,每每想起,他总是无法对詹菊完全信任。
每次他想要放下戒备之时,荆泽琛那双漠然的眼就像染上讥讽,嘲笑他的愚蠢,轻易被一个妇人玩弄于鼓掌。
他是故意!
他是故意说那句话,故意想要让他对詹菊心怀芥蒂!
这是他的报复!
荆兴怀有时候觉得毛骨悚然,这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
这就是一个坏种!
遗传了他母亲的自私,肆意妄为!
但现在,年老的他,在政界渐渐吃力的他,又渴望这种非人的冷静与算计能为他在事业上开拓一条康庄大路。
而且,无论他再不愿意承认,他也是他老子,只要他想,他就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荆兴怀深吸一口气,“这事以后等你痊愈之后, 我们可以再商量。听说你救了单语诗,那孩子是个好的,特意打电话给我道谢,你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吃顿饭。”
荆泽琛露出看傻子的表情。
他真不明白,从小到大,他每次试图控制他,掌控他的人生,哪一次成功了?
小时候五岁的时候,他可能还有一丝丝渴望父爱的时候,如今他己经成家,他凭什么还想对他指手画脚,还痴心妄想控制他的事业以及婚姻?
“那里是门,如果荆同志还没到老眼昏花,麻烦离开。”
荆兴怀被他的态度刺激得再也忍不住爆怒,“荆泽琛,我是你老子!谁让你敢这么对我说话的!”
荆泽琛高声喊,“爱民!”
有的人根本不配跟他讲道理,因为他满脑子都是翔。
守在门口的冯爱民立即朝荆兴怀敬了个礼,目不斜视,“荆副书记,请!”
荆兴怀怒气冲冲甩手离开,“好,荆泽琛,你好样的!我费尽心思为你谋划,你竟然这么不识好歹,我就等着你后悔!”
离开前,他还不忘向葛老告别。
葛老冷哼一声,鼻孔朝天,没鸟他。
荆兴怀:……
他堂堂副部级副书记,走哪都是别人捧着,这辈子的气,都在这间病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