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到的善意太少了,所以一点恩惠都会放进心里宝贝起来。o咸+鱼?看
可陆夜明的好不是对她,而是对与陈漫相似的脸。
陈漫已经不在了,会将那些好放在心里的是她。
这很危险。
看来离开陆夜明的日程还要往前提一提。
那晚顾漫趴在陆夜明手臂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时她睡在床上,陆夜明手上挂着水,推着移动式输液架站在床边吃早饭。
顾漫迷蒙的睁开眼,与陆夜明对视,“...”
“你怎么不叫醒我?”她慌张的掀开被子,这护工干得简直倒反天罡。
陆夜明打量她时唇边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没有出声。
顾漫擦了下嘴角,脸有些热,“你都能下床了?恢复的也太快了吧。”低头时呼吸一屏,“我衣服呢?”
她睡觉睡的实,什么时候被陆夜明弄上床,又是怎么被脱的只剩下内衣内裤,完全不记得了。
“你不是不喜欢穿着衣服睡?”陆夜明用湿巾擦了擦修长的手指,“我叫人拿去洗了,待会有人送新的过来。”
顾漫确实有裸睡的习惯,住到陆夜明那之后陆夜明不常回家,即使回家也要彼此扒光了坦诚相见,这个习惯就一直留着。
他们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陆夜明怎么会知道她这个习惯?
“我们昨晚,睡在一张床上?”顾漫拉过被子盖在身前,“还是你不习惯和别人一个房间睡觉,站了一夜?”
陆夜明似是有些无奈,“我没有罚站的习惯。^y¢e`x,i?a′k-e·.?c!o^m¨”
顾漫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医院的早餐没什么味道。”陆夜明忽然向她走近,“早饭还要等一下。”
顾漫下示意后退。
她明明最喜欢陆夜明的身体,喜欢陆夜明的触碰,可现在突然就不想了。
陆夜明很危险,能避则避。
像是知道她叛逆的心思,身上的红线灼烧着刺了她的心口一下。
陆夜明的手已经伸至面前,温热的指腹在她眼睑上轻轻扫过,问,“哭过?”
顾漫眼睛肿的很明显,没法撒谎,头向后仰了一下,眼睑的温热消失了,“没想到你会晕倒,吓到了。”
陆夜明手抬在半空,目光沉沉的看着顾漫,“你在躲我?”
顾漫立刻摇头,假笑:
“怎么会呢,对了,我们分开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陆夜明除了脸色还有点苍白之外,已经完全不像病人了,恢复能力强的惊人。
既然生活能够自理,顾漫还是决定请林琦找的那位护工来照顾陆夜明。
“从昨晚到现在不到十二个小时,有一半时间我在昏睡。”陆夜明问,“你说呢?”
顾漫,“...”
陆夜明指尖蜷了蜷,收回手时视线落在碰过她的指尖上说:
“这么急着离开,是连我的身体也不喜欢了?”
顾漫迅速扫陆夜明一眼,见对方很受伤的样子,竟然产生一种自己渣了陆夜明的错觉。+j-i/n·c?h_e.n^g*h,b·g\c′.\c*o^m!
可她也明白,陆夜明并非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她的脸。
“陆夜明,别矫情。”顾漫咬了咬内唇,想到遵守约定又替她出头的那个陆夜明,出言宽慰道,“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像她的人。”
若说之前陆夜明只是有一点点情绪低落,那此刻看着顾漫的目光就像是动气了。
好在送衣服和早餐的女助理赶了过来,顾漫换好衣服,拎着陆夜明准备的早餐火速离开现场。
“林哥给你找了护工,陆夜明,祝你早日恢复健康出院。”顾漫咬着三明治和他挥手再见。
陆夜明看着顾漫离开的背影,问助理,“外面消息传成什么样了?”
女助理面露难色:
“楚家在婚变消息传出之初和我们合力压下了消息,但今早突然对外宣称解除婚约,给出的原因是...”
她顿了顿,“您骗婚...脚踏两只船。”
楚家愿意和陆家合力压下婚变的消息,是因为还没有想好对外公关的说辞。
解除婚约对两家的股市必然产生影响,脏水自然能泼就泼。
“可这场婚约明明就是楚小姐用佛牌和您做的交易,楚家过河拆桥,倒打一耙,实在...”
陆夜明微微抬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