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门已近在眼前,那拦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殷离恨。′山.叶?屋? *首·发,
“那人怕不是来闹事的吧。”竹魄皱眉说道:“不然怎么会如此胆大到,站在官道上拦车了。”
“无妨。”
卫百苏放下车帘,嘱咐柏桦:“待会儿马车停下,你去把我先前嘱咐你的那些话对他说了就是。”
柏桦点头。
马车徐徐停下,柏桦独自一人出了车厢。
没有等回柏桦,倒是一阵的马蹄声渐近,竹魄凑到车帘边,朝外瞧了一眼,回身说道:“皇储,那人骑马过来了。”
梅芳哼了一声,满是不乐意地嘀咕道:“这人可真是难缠的很,都让柏桦跟他说清楚了,还追过来,皇储,别理他!”
竹魄听得云里雾里,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满是疑惑地望着卫百苏。
“此去既是顺路,还请殿下能容在下一起同行!”
卫百苏眼里染上兴味,还未说些什么,倒是梅芳怒气冲冲地说:“奴婢坐不住了,非要说道说道才是!”
竹魄是知晓梅芳的脾气,若是厌烦了一个人,那平日里的温柔模样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变成的,就是一个可怕的夜叉。
但见梅芳撩开帘布,身形探出去大半,目光梭巡了一圈,停在坐于马背的殷离恨身上,冷声说道:“离公子这样纠缠我家殿下,别不是见我家殿下花容月貌胜过你那位隐姑娘,心有所图吧!”
殷离恨英俊的脸现出沉肃来:“在下并无此意。+d\u,a¢n`q.i-n-g\s·i_.~o?r!g·”
“既然并无此意,那为何还非得要跟着我们这一车的女流同行。”
梅芳斜睨着殷离恨,忽然恍然说道:“我知道了,莫不是离公子小人之心作祟,生怕我家殿下是为了支开你,又要想法子对你那隐姑娘下杀手,于是你非得一直跟着我们、监视我们才放心!”
竹魄坐在车里,听梅芳这一串一串的话,说的溜顺,眼里满是佩服,凑到卫百苏的身边,小声嘀咕着:“皇储,您带着梅芳一块出来,真是英明至极!这些话,奴婢就是绞尽脑汁都是想不出来的。”
卫百苏不禁莞尔,笑着瞪了竹魄一眼。
其实梅芳刚才话,有一句是对的,她并没有彻底断了对姬隐川的杀心。
如果和殷离恨同行,她确实不能保证,被那个敏锐的男人看出心思来。
车外传来殷离恨不悦的声音:“只怕姑娘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去漠北路途遥远,姑娘难道就真的觉得多在下一个护皇储周全不好么。.3\巴^墈~书*罔¢ ?首`发.”
“不好!”梅芳没好气地应答。
正要再争辩,车帘被撩开一角,卫百苏的声音淡淡从车厢里传了出来:“我在此就多谢离公子一番好意,可惜我和公子本就不是一路人,还是不要同行,也少了许多的争执。”
主子和婢女都这样说了,殷离恨如何还能坚持,深邃的眼里染上一抹凝色,终究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一步,漠北有缘再见!”
卫百苏听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蹄声,脸上无波无澜,只是缓缓闭上了眼。
这样很好,她是真的不想再和殷离恨有太多的牵扯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梅芳和柏桦坐回车厢里,本想再说些什么,见皇储神色露出倦意,都沉默着不发一语。
就连竹魄也忍住趴车窗的喜好,乖乖地坐着,低着脑袋不知道想着什么事兀自出神。
车厢里,安静的只听得见车轮碌碌走在路上的声音。
……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竹魄只觉得昏昏欲睡之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突兀地让她脑袋狠狠地砸在车壁上。
“车夫这是怎么驾的车呀!”
竹魄嘴上嘀咕着,一边摸着撞疼的脑袋,苦着一张脸就要往车窗外看。
还没来得及扒上车窗,竹魄听见柏桦沉沉的声音响起:“别看!”
柏桦一向很有威严,尤其那御前侍卫队长的头衔,竹魄总是有些怕她的,一听这话,立刻就照做了,可是一头雾水地只望着柏桦:“这又是怎么了,吓我一跳。”
“有杀气!”
柏桦眉头紧锁,已经拔出佩剑护在卫百苏的身前,低声说道:“皇储,外头至少有十来人。”
前世多少场的沙场烽火,刀剑相交,卫百苏的武功并不在柏桦之下,她知道柏桦并不是危言耸听,她们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