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问话,让卫百苏不由眯了眯眼。.k!a~n`s\h`u+g,u?a?n′._c!o?m¨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快速地扫了周围一眼,确认没有人朝她看来,卫百苏闪身到一旁的暗处,却也离着窗棂下最近,几乎是竖起耳朵,等着听接下来的交谈。
“如今这样的危局,我们独孤家,不可轻易出头。”
“可是爷爷,既然如此,您昨日又何必要来郊外这避暑山庄,只要咱们仍旧在扬州城中,那一场的搜捕,皇储恐怕是轻易不能再入城中了。”
“你却忘了,咱们独孤家,也是不能容于凤相眼中的。”
“孙儿还是心有疑惑,皇储是将来的女帝,如今陛下有难,于公于私,咱们不是都应该全力帮扶皇储的么?”
躲在隐处的卫百苏,将屋内两人的交谈,都一一收入耳中,心中也十分疑惑。
就这些交谈之中,她可以明白,独孤耀荣这位老将军,并不是要打定了主意明哲保身,可是也又像是一副模棱两可的态度。
实在是矛盾的很!
这时,卫百苏听见屋里传来老者一声长长的叹息,那独孤老将军沧桑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阅儿,咱们独孤家,世代都是武将出身,爷爷更是有幸,三朝为臣,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爷爷后来的告老还乡,其实也是看到了陛下心中已经忌惮咱们独孤家了。¨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怎么会?”
“怎么不会,爷爷三朝为臣,深知伴君如伴虎,若是陛下的心思都不能知晓,如今也不会有颐养天年的悠闲日子。”
“爷爷如此说的话,可是担心,眼下若是这样快帮扶皇储,待到如今的内乱平息之后,陛下当年的忌惮之心再起,咱们独孤家便会是下一个凤家?”
“正是如此。”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中,藏身在隐蔽处的卫百苏,同样也沉默了。
她很清楚,当年独孤老将军交出兵符,辞官隐退,确实母皇不曾挽留,当即便允了。
如今再听到独孤老将军这么一番话,将心比心,卫百苏明白了昨夜,为何她会被拒之门外了。
自古以来,但凡功高盖主者,下场都没有好到哪里去,何况,若是当年母皇真的存了对独孤家的忌惮之心,如今再借助独孤家,平了凤相引来的卫国内乱。
那么身处母皇那样的位置,恐怕是她,也无法阻挡母皇对独孤家做些什么。+小/税¨宅~ ?蕪′错·内+容\
卫百苏眸光微闪,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罢了,还是先离开,再从长计议吧。
心中打定了主意,卫百苏快速扫视了周围,见无人发现,飞快地从隐蔽处出来,悄悄地离开了这番的院子中。
就在卫百苏离开不久,那半开的窗棂倏地被人从里面全部打开,露出一张俊朗如玉的男子面容来。
那人面如朗月,眸若星辰,目光望去,正是卫百苏方才所藏身的隐蔽处,一双浓眉挑起,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头,看向屋中此刻正坐在檀木椅上,闲适品茶的须白老者,笑说道:“爷爷,人已经走了。”
独孤耀荣并没有抬头,一手拿着茶盖,轻缓地研磨着茶沿,神态淡然:“离开便离开了,反正她总会再来的。”
“爷爷的意思是……皇储未必全信咱们刚才的话?”
“是也,非也。且看着吧!”
……
从院子离开,卫百苏知道眼下只怕是不能再在避暑山庄里久留,那个被她打昏的家丁,早晚都是要回来的。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可惜没能和老将军真见上面,毕竟,方才老将军的那些话,若是当着她的面说了,她还未曾想好要如何应答回去。
寻了一个借口,卫百苏穿着家丁的衣裳从避暑山庄出来。
倒是没有想到,才走出没多远,便被人叫住了:“小哥请留步!”
那声音十分的熟悉,卫百苏心中一动,回头去看,果然看见孙恒和丁原正快步朝她走过来。
三人交换了神色,快步从商街上离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子,这才停了下来。
孙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询问:“不知道皇储殿下可见到了老将军?”
卫百苏摇了摇头:“此事恐怕是要从长计议了。”
想了想,卫百苏还是将方才自己所听到的那些谈话,告诉了孙恒。
孙恒听罢,眉头紧紧皱起,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