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椅上站起来,卫百苏走下高台,目不斜视地往正宣殿的正门外走去,只有在经过独孤阅和殷离恨身边的时候,她微微止步,看了两人一眼,交换了神情,才继续抬步,慢慢地远去了身影。^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
原本今日的委任,卫百苏此前就禀明过母皇。
整肃进行了几日后,她所收到的成效十分不错,母皇时常让珏姑姑前来,便是说了让她继续放手去做。
只是前来御华高台的珏姑姑,一次都没有带来,母皇召见她去凤斓宫的口谕。
卫百苏知道,母皇其实是在等一个答案,便是此前所提及,她与殷离恨的亲事。
可这几日来,她心中始终犹豫着,她在害怕。
她害怕,是否今生同样听从了母皇的话,答应了这桩亲事,那么前世的覆辙就要重蹈?
只是若是不答应,她却不忍心让母皇失望。
前世之事她无法告诉母皇,那只会让母皇越发觉得她现在的这个女儿,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卫百苏深深知道,这个问题,眼下却是无解的,无奈之下,她只能心照不宣地继续含混着。
“皇储,独孤少将军来了!”
这日,卫百苏才午歇起来,正在书房之中看书,书房的房门被推开。?看*书¢君~ *庚¢辛/醉_筷\
卫百苏听见了动静声,目光看去,便见是柏桦跨过门槛走进来,正朝她过来。
“独孤阅来了?他人呢?”
柏桦走到卫百苏面前的书案,应声说道:“眼下独孤少将军就在院子里等候,皇储是否要见?”
想了想,柏桦不免补了一句:“属下瞧着,独孤少将军神色之间暗含焦急,似乎是有极为要紧的事要禀报皇储。”
卫百苏心中多少也猜到了,往常这个时候,若是没有要紧的事,独孤阅是不会进宫来的,毕竟今日的早朝才见过面。
“你让他直接过来书房就是。”
“属下领命!”
柏桦当即就出了书房,很快便带着独孤阅进来书房。
“臣见过皇储。”
行礼之后,独孤阅便急急说道:“今日早朝之时,臣有一事并未及时告诉皇储,眼下前来,便是要将此事详细告知皇储。”
卫百苏看得出来一向少年老成的独孤阅,难得露出凝重的神情,可想而知这件事,一定是极为重要,她颌首说道:“少将军请说。_鸿.特!暁\税·旺· ¢冕,废·阅?黩*”
“臣所要说的,便是此番抄查前丞相凤鸣昊丞相府邸之事,期间……”
独孤阅一一详尽道来,卫百苏听得眉头越发皱起:“你是说搜出了凤鸣昊和鲁国秘密来往的书信?那么眼下那些书信呢?”
看着独孤阅是空空两手而来,卫百苏只觉得此事绝不是这样简单。
独孤阅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书信,臣今日交给陛下了。”
“母皇?”卫百苏一怔,黛眉皱的更紧,她一下子想到独孤阅所说的早朝没有禀报此事,她察觉到其中的不同寻常,当即问道:“这么说,是母皇让你不要告诉我的?”
见独孤阅点了点头,卫百苏心中微微一沉,沉声问道:“可现在你却还是急着进宫来告诉我此事,绝不会是母皇突然改变了主意,你告诉我,是不是母皇对你下了密旨?”
独孤阅脸上有了惊讶的神情,点头说道:“陛下确实给了臣一道密旨,那密旨上所言明的……”
犹豫了片刻,独孤阅才继续说道:“陛下要让臣,领兵攻打鲁国。”
“什么!”
闻言,卫百苏立时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如今卫国内乱尚未完全整肃,母皇怎么会动了出兵的点头,究竟凤鸣昊和鲁国来往的书信之上,都写了些什么?”
独孤阅眉头也紧紧皱起,说道:“书信之上,倒是提及前丞相和鲁国使臣密谋,此前对陛下用毒之事,旁的,臣倒是并未再觉得有什么了。”
“你确定都看过那些所有书信了?”
独孤阅再次点头:“臣确信。”
卫百苏抿唇不语,心中却暗自忖度着,她深知母皇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何况如今所中的毒已经解了,在卫国还是多事之秋之际,母皇又怎么会为了这样的事,兴师动众地出兵,和鲁国兵刃相交。
“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缘故!”
卫百苏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手里的书卷搁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