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一辆接一辆塔塔卡车停在了希瓦吉纳加尔边缘,再往前,就是连三轮摩托都难以通行的狭窄巷道。-小¢说\C¨M~S? _首+发*
车门打开,一个个达拉维青年鱼贯而出。
在行动之前,数百名达拉维青年在各自小头目的带领下,安静地围成一个个圆圈。
小头目们从怀中取出一个粗糙的赤陶罐,拔掉木塞。
罐子里装的,是灰白色的粉末。
这是湿婆神的圣灰。
是焚烧圣牛粪饼和尸骸后收集的灰烬,象征着生命的终结与万物的本质。
他们伸出三根手指,探入罐中,指尖沾满圣灰。
然后,走到圈子里的每一个人面前,用沾满圣灰的手指,在对方的额头中央,用力画上三道平行的竖线。
当这三道灰白的竖线落在皮肤上时,一些沉重而狂热的东西也随之烙印进了他们的灵魂。
这一刻,他们不是来打群架的黑帮,他们是执行神罚的使者,是净化不洁的圣战之军。
拉吉站在最前方,从腰间抽出了那把饱饮鲜血的尼泊尔弯刀。
“湿婆万岁!”
“阿瑞安老师万岁!”
他身后的数百名青年端起了手中的枪械,齐声回应。+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湿婆万岁!”
“阿瑞安老师万岁!”
拉吉将弯刀向前一指。
“上。”
达拉维的青年们,这支被信仰武装到牙齿的“部队”,涌入了希瓦吉纳加尔。
“砰!砰砰!”
第一声枪响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希瓦吉纳加尔外围一个昏昏欲睡的哨兵,还在跟同伴抱怨着今晚的蚊子太多,一颗7.62毫米子弹就掀飞了他的头盖骨。
他身边的同伴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敌人在哪,就被密集的弹雨打成了筛子。
这支由信仰武装起来的队伍,毫不费力地切入了希瓦吉纳加尔。
他们的推进果决、迅猛、配合默契,每一个小队都有明确的目标,清理街角、控制高处、封锁路口。
枪声和“湿婆万岁”的吼声,成为了所有希瓦吉纳加尔居民的噩梦。
一个正在自己窝棚里数着今天微薄收入的小贩,子弹突然呼啸着从他头顶的铁皮上掠过,他吓得把硬币撒了一地,连滚带爬地躲到床底下,抱着头瑟瑟发抖。
隔壁窝棚里,一个母亲死死捂住自己孩子的嘴,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和奔跑声,眼泪无声滑落。·兰_兰·蚊!穴! ?无·错¨内-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死亡就在墙外。
……
“老大!老大!不好了!”
一个瘦小的混混连滚带爬地冲进纳克希·纳亚克的小楼,脸上满是惊恐。
纳克希·纳亚克此刻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对着楼下院子里集结的几百名手下进行着战前动员。
他手里拎着一瓶威士忌,己经喝了大半,满脸横肉因为酒精和兴奋而涨得通红。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踏平达拉维!
把那个什么狗屁老师的脑袋拧下来!他们的钱、他们的女人,全都是我们的!
你们跟着我纳克希,保证吃香的喝辣的,玩最漂亮的…”
“老大!”惊恐的叫声打断了他的豪言壮语。
纳克希·纳亚克被打断了兴致,勃然大怒,他转过身,一脚踹在那个手下的胸口:
“你他*的奔丧呢?老子在这里讲话,你鬼叫什么!”
那手下被踹得滚下楼梯,却顾不上疼痛,挣扎爬上来喊道:“达拉维…达拉维的人打过来了!他们的人己经冲进来了!巴布他们…他们全死了!”
这句话瞬间浇灭了纳克希·纳亚克所有的酒意和嚣张。
“什么?你说什么?达拉维的人打过来了?”
对方行动这么快?还己经打进来了?
纳克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这帮手下是些什么货色。
顺风仗一个个猛如虎,一旦陷入劣势,跑得比谁都快。
楼下院子里,刚刚还群情激奋的混混们,此刻己乱成了一锅粥。
“达拉维的人杀进来了”的消息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一些站在外围的人,己经开始悄悄地朝后门挪动。
眼见此景,纳克希眼中的惊愕迅速被更加凶残的暴怒取代。
他知道,一旦他露出半点胆怯,今天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