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的外套,旁边散落着几本科学杂志。
他走过去,先把外套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一角。
然后又拿起那些杂志,学着图书馆管理员的样子,将它们按照大小和厚度,一丝不苟地码放整齐。
做完这些,他觉得还不够。
他像一只巡视领地的雄狮,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犀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寻找着任何可以被“优化”的地方。
然后,他踱到了洗衣房,红着脸把脏衣篮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里。
……
宫云峥洗好碗,擦干净厨房的台面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楚宴正在阳台给绿植擦灰。
就在这时,洗衣房的方向,传来一阵音乐声,洗衣机洗完了。
宫云峥下意识地,就朝着洗衣房走过去。
楚宴的耳朵比雷达还灵,他“噌”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跟过去。
宫云峥的手,己经搭在了洗衣机的门把手上。
“你干嘛!”楚宴一个箭步冲过去,按住他的手腕。
宫云峥侧过头:“晾衣服。”
“这归我晾!”楚宴理首气壮地宣布。
宫云峥无语:“你幼不幼稚?”
楚宴振振有词:“是我放进去洗的,就得归我晾!”
宫云峥自诩清冷自持,情绪稳定,今晚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楚宴这套歪理邪说气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楚宴这狗东西,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人的智商,强行拉到和他同一个水平线,然后用他那套神鬼莫测的逻辑,把人打败。
“洗是洗,晾是晾,这是两码事。”宫云峥的逻辑己经掉线了,居然真的开始跟他理论,“而且,我先到的。”
“你先到有什么用?”楚宴上下打量他一眼,眼神里充满鄙夷,“你晾得明白吗?你知道怎么晾吗?”
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就这样在狭窄的洗衣房里,为了衣服的晾晒权,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气氛紧张到,下一秒就要为“捍卫家务主权”而大打出手。
就在这时——
“叮咚——”门铃声,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楚宴咬牙切齿骂道:“不用问,肯定是季明渊那个狗东西!”
他恶狠狠地瞪宫云峥一眼,走出去开门之前,还不忘回头警告:“你别动啊!那是我要晾的衣服!”
他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在心里愤愤不平。
本来活儿就不多,还非得跟他抢!
楚宴憋着一肚子火,一把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人,不是季明渊。
是宋闻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