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是季总您亲自来谈，恐怕就得给我让利百分之二十了。-k/u`n.l,u^n.o*i*l,s\.¨c·o+m·”

“而且，没有还价的余地。”

季寰宇捻动佛珠，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笑声醇厚，在静谧的茶室里回荡。

“好大的口气！”季寰宇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双与季明渊极为相似的眸子里，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诺维集团是什么吗？百分之二十的让利……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开这样的价。”

林真平静地迎上季寰宇的审视。

“我当然知道。”

“诺维集团，主营生物制药和高端医疗器械，旗下有三个核心实验室，分别负责靶向药、神经系统药物和基因编辑技术的研发。”

季寰宇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这些信息虽然不是机密，但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嘴里，如此条理清晰地被说出来，总归有些违和。

林真继续说道：“诺维现在有三个项目，遇到了麻烦。”

“第一个，是针对‘KRAS-G12D’突变基因的抗癌靶向药，‘诺维-701’。~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砰。”季寰宇手中的茶杯，被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锁在林真脸上。

“诺维-701”，是集团投入资金最多，耗时最长的绝密项目，别说外界，就连集团内部，知道这个代号的人都屈指可数！

林真仿佛没有看到他骤然阴沉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这个项目己经卡了十三个月。你们的药物分子，虽然能精准识别突变位点，但亲和力太弱，无法形成稳定结合，药物在体内很快就会被代谢掉，根本达不到有效的血药浓度。临床前的动物实验数据，非常难看。”

“外界传言，说你们的研发思路出了问题，步子迈得太大，其实不是。”

“你们的思路没有错，只是在分子结构的设计上，走入了一个误区。”林真用茶水在上面画了一个简单的分子结构图，“这里，你们增加了一个苯环，想提高脂溶性，增强细胞膜的穿透力，对吗？”

“但你们忽略了，这个苯环的空间位阻效应，反而影响了它和靶蛋白活性口袋的对接。就像一把钥匙，明明齿形都对，却因为钥匙柄太宽，根本插不进锁芯。-d~i?n\g~x¨s,w?.·c_o′m`”

“解决方案很简单，去掉这个苯环，换成一个更小的环丙基。牺牲一点脂溶性，换来百分之三百的亲和力提升。这笔账，季总应该会算。”

季寰宇死死地盯着桌上潦草却精准的结构图，空间位阻效应！

环丙基！

为了这个难题，他请来了全球最顶尖的结构生物学家，开了无数次闭门会议，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撮，却始终找不到症结所在。

而现在，这个被他视为“红颜祸水”的小姑娘，用一杯茶水的功夫，就将这个耗费了诺维集团数十亿资金的瓶颈，轻描淡写地，一语道破。

“第二个项目，”林真没有给他消化震惊的时间，声音再次响起，“是用于治疗阿尔兹海默症的‘海马神经元再生肽’。”

“想法很好，用小分子肽诱导干细胞分化，修复受损的海马体。但问题是，你们的肽链太长，分子量太大，根本无法穿过血脑屏障。”

“你们尝试了各种办法，包括用纳米材料包裹，用病毒载体递送，结果呢？”

林真嘴角微扬，“要么是递送效率太低，要么是免疫原性太强，引起了剧烈的排异反应。”

季寰宇用力握紧佛珠。

如果说第一个项目被点破，还可以用“巧合”或者“泄密”来解释，那么这第二个，则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侥幸。

血脑屏障的问题，是整个神经科学领域的“天堑”，诺维的团队在这个项目上，己经烧掉了近百亿，换来的，只有一堆失败的数据和股东的质疑。

“季总，你有没有想过，从‘锁’本身下手？”

林真看着他，那双清亮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奥秘。

“血脑屏障上，有一种转运蛋白，叫‘p-糖蛋白’，它的作用，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门卫，会把所有它不认识的外来分子，统统‘请’出去。你们的再生肽，就是被这个门卫拦在了门外。”

“但是，这个门卫，是可以被‘贿赂’的。用第三代的p-糖蛋白抑制剂，暂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