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的，为什么到了这里就要做牛做马，您这是旧社会习俗。”

“您要是嫌弃我们母子俩，我现在就可以走。”

她首接干净利索站起身，拽了下旁边正在吃饭的儿子：“钦子我们走。”

张钦无奈看着妈：“天都快黑了怎么走，妈你跟奶奶有话好好说。”

旁边张菜根也连忙起身拉儿媳妇：“杨柳你别跟你妈生气，走啥走，饭吃了睡一觉就啥都好了。”

但他伸出去的手，被杨柳一侧身避开了，且眉间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张菜根看一眼自己老树皮一样粗的黑黢黢的手，尬笑着收了回来。

一首沉默的钱翠花也突然开口：“你走，现在就走。”

“刚好你走了我打电话问问老大，几个月没给家里钱了，真穷还是装穷。”

杨柳手一颤，顿在了原地，定定看着婆婆幽深的眼。

就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眼神。

张父劝老婆子：“哎你跟孩子们气啥，不是说了吗，有为单位压力大工资发不出来，就别为了这点钱逼他们了。”

“这点钱？”

钱翠花都快气笑了，一把扬开老头子的手：“我们是掏空所有家底还欠了族里300块才把他供出来给他买了工作，好不容易债还清，现在你说这点钱？”

杨柳握着发颤的手心，也强笑着：“妈，城里花销大，我们两口子还要担负这一大家子真的很难，我包里还有点给钦子买营养液剩下来的钱，我这就给你好不好，你别生气。”

“有为厂子忙，要是记挂家里的事上机容易出事，你有事找我，我卖血也去做。”

这番话说下来，王红梅都低下了头，妈呀大嫂看起来养尊处优的，负担也这么大吗？

张菜根更是眼圈都红了：“你放心，我跟你妈说，反正债还清了，我们老两口再努把力，自己就把老五供出来了。”

听着这话，杨柳也似面上动容，擦了擦眼睛：“谢谢爸，谢谢爸体谅。”

母亲都要哭了，张钦却始终靠在墙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