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是什么味道?
是硫磺,是焦炭,是金属被烧熔后散发出的刺鼻腥气。^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更是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的味道。
施陶芬,这位血统高贵的雅利安骑士,第三帝国的精英之鹰。
在这一刻,终于真切地嗅到了地狱的气息。
那不是宗教典籍里抽象的描述。
而是从墙壁上几十个管道里喷涌而出的,炙热、粘稠、闪耀着橘红色光芒的……铁水!
“Mein Gott!(我的上帝!)”一个年轻的勃兰登堡队员发出了此生最后的一声绝望惨叫。
他的作战靴刚刚接触到地面上,那迅速蔓延的红色溪流,一层白烟瞬间从靴底腾起。
紧接着,是皮肉燃烧的焦臭。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疯狂地跳着脚,但在这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他能跳到哪里去?
铁水像拥有生命的毒蛇,迅速覆盖了整个地面。
他最终在撕心裂肺的惨嚎中倒下,身体被千度高温的液体迅速吞噬,化为一具冒着黑烟的焦炭。
这,只是一个开始。
整个矿井变成了一个巨大而滚烫的铁桶,而他们二十二个帝国的精英,就是被扔进铁桶里等待被烹煮的活鱼。
空气在迅速升温,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一团烧红的烙铁,灼烧着喉咙和肺叶。!零+点/看_书~ `已+发*布!醉,歆¨漳/结-
金属装备开始发烫,皮肤上渗出的汗水,瞬间被蒸发。
“开火!打掉那些管道!”
施陶芬用德语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咆哮。
他还想维持一个指挥官的尊严,但声音里无法抑制的颤抖,己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空惧。
MP40冲锋枪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子弹打在那些厚重的钢铁管道上,迸射出一串串徒劳的火花,却无法伤其分毫。
那些管道显然经过了特殊的加固处理,专门为了这一刻而准备。
施陶芬像一头疯兽,用身体狠狠地撞向那扇刚刚封死的巨大钢板。
“开门!宋亦川!你这个魔鬼!有种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回答他的,只有铁水在地面上流淌时发出的“滋滋”声,和同伴们越来越凄厉的惨叫。
……
地下龙城,指挥室。
李云龙和赵刚通过王老铁安装在矿井通道里的一个简易潜望镜,看到了那人间炼狱般的一幕。
李云龙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地说道。
“我操……川子,你……你他娘的,这是要把他们炼成钢水啊……”
他打了一辈子仗,杀过的鬼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但如此惨烈而又如此别出心裁的杀人方式,他是第一次见到。.m!y.j\s,c¢h`i\n¢a^.′c`o¨m!
那己经不是战争,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处刑。
赵刚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推了推眼镜,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别过了头。
“川子,这……是不是太……”
“太什么?”
宋亦川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但他的内心并非如表面般平静。
每一次对敌人的残酷,都是对自己人性的一次考验。
但他知道,在这个时代,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他平静地看着李云龙和赵刚:“当他们准备把携带鼠疫的跳蚤撒向我们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他们想过残忍吗?
当他们把我们的同胞当成试验品进行活体解剖时,他们想过残忍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对付魔鬼,就必须比魔鬼更凶、更狠。我不仅要消灭他们的肉体,我更要彻底摧毁他们的意志。
我要让'宋亦川'这三个字,成为所有侵略者午夜梦回时最深的恐惧。”
李云龙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拳砸在桌子上。
“对!川子,说得对!对付这帮狗娘养的畜生,就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
王老铁在一旁补充道:“川先生,这铁水的温度控制得很精准,既能达到致命效果,又不会引发大规模的结构性破坏。
这个设计,真是……”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宋亦川淡淡地说道,“他们想用生化武器来对付我们,我就用物理手段来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