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活。
从石窟底部收集泥沙,用他平时做饭的炖锅把沙土焙干,摊开冷却,再从石窟入口收集几铲子陈年鸟粪,倒入泥沙里搅和搅和,填入一个木箱里,最后捏开菌种,将孢子均匀洒落。
林博烧了一点凉白开,给培养基补充水分,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时间了。
他手头的任务不少,训练技能,学习知识,时间永远不够用。
要把东岸石窟改造为合格的营地,也需要大量准备工作,林博也不指望能在短期内完成,只能是先设立一个营建计划。
训练用的橡胶桩杵在地上,它一圈圈旋转,又一次次被刺入的短矛、鱼叉,割得遍体鳞伤。沉闷的撞击声惊散了飞鸟,海鸥们在礁石上聚集,朝林博发出不满的叫声。
等到林博疲惫了,盘坐在台地上陷入冥想,被占据了歇脚地的海鸥们飞过来,落在伤痕累累的靶子上,在法师周围走来走去,蹦蹦跳跳,甚至胆大到落在他肩头,趾高气昂,或是钻进他怀里,把鸟喙伸进风衣口袋里偷面包吃。
三小时后林博睁开眼,海鸥们做贼心虚地飞散开去,他一摸口袋,自带的干巴面包已经坑坑洼洼了。
法师倒也不生气,笑着掰开面包,一半自己吃了,另一半撕碎了,丢到滩头喂鸟。
“以后我多带点面包来,就当房租。等我种的蘑菇成熟,也请你们吃。”林博认认真真和鸟群说话,它们只是嘎嘎叫着,互相谁也听不懂谁。
傍晚,结束了一天训练的林博返回灯塔,石窟营地即便处在不设防备的状态,也无需担心被盗。
不可能有活人历尽千难万险抵达此处,费尽千辛万苦就为了偷走一筐鸟粪土??至于海鸥偷不偷?据林博所知,它们一般也不吃自己拉的屎。
等到营地慢慢成形,蘑菇园规模扩大,倒是可以设置一些守备力量了。
长夜漫漫,正好读书。
综网好友给的机械学基础理论一大箩筐,《药师大方典》是厚厚一本,《蕈人农学》也是一大本,再加上《霜天流》常看常新,林博这晚自习算是给自己安排得满满当当。
中途每四个小时左右给透镜旋转装置上弦,这都算课间休息。晚上对他来说就是白天,正常吃三顿饭。白天他要练真言御术和冥想,得吃四五餐才顶饿,这一天就得吃八顿。
灯塔的地窖里那点存粮已经是见底。
大清早,太阳升起没多久,林博就光顾镇子的面包房了,他还不是最早一批客户,有些工人家庭的妇女天不亮就来蹲守第一批出炉的面包。
叮铃铃??门后的铜铃响起。
“守夜人,祝你好胃口。”面包房的主厨兼老板是个身宽体胖的老太太,和上任守夜人是旧相识。
面包房里的女客人们有意无意打量着林博,侧耳倾听他和主厨的对话。
“早安,莫尔太太。”林博掏出纸钞,一次性买了二十公斤干巴面包,这玩意非常耐储存,大家都会定期大量购入。
等他出门后,石塔镇的女人就开始议论打听这个外乡人的来历。面包房老太太也是个爱打听的好事者,和妇女们热烈八卦起来。
若说石塔镇有情报集散中心,那必然是面包房无疑。不到十分钟她们就把当地人对林博的所有已知信息都整理出来了。
“他穿的衣服看起来不错,很衬那张脸。”纺织女工的面颊浮现淡淡红晕。
“靴子也挺好。”鞋厂女工补充道。
“老提姆生前可一直都是勤俭的人,新来的这位哦,作风完全不一样。年轻的小伙打扮神神气气,这是打算做什么?”
女人们发出笑声,“看好你们家的女儿,别在教堂敬拜善母的时候,被那个外乡人迷了眼。”
“那可不必,新来的守夜人从来不去教堂。”
今天是礼拜日,即便是最黑心的工厂,都会留出小半天假期给工人去教堂参拜五神。等妇女们回家领上老公和孩子,相约在教堂里,就再次瞧见那个熟悉的陌生人。
“嘿,这不是那个守夜人吗?”石塔镇的居民闲的没事,在座椅上窃窃私语。
老祭司走上讲经台,他不着急宣读教义,而是请林博上来露个面,很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