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都好,挂念。——曼”
这几样东西,在兵团确实是紧缺物资。
纱布可以给伤员换药,消炎药能救急,藿香正气水更是夏季连队劳作的“救命水”。
收到来自远方的包裹,顾清如觉得心里很温暖。
顾清如收拾好包裹,将这些都收入空间,提着两斤挂面去炊事班接顾青松。
食堂后厨房的烟囱正冒着青灰色的烟,顾清如进入后厨房,扑面而来的是蒸馒头的麦香和炖酸菜的咸鲜。
周红梅和陶翠兰正在摘菜,看到顾清如,都停下来手里活。
“清如,你回来啦?”
“李连长怎么样了?”
顾清如从布包掏出她们俩托她带的红糖,递给她们。
“李连长挺好的,还需要再休养几天就回连队。”
两人接过东西道谢。
张大山蹲在灶台后头添柴火,火光映得他黝黑的脸膛发亮,额头上还沾着面粉。
"张班长,这几天麻烦你了。"
顾清如从挎包里掏出两斤挂面递了过去。
张大山在围裙上蹭了蹭手才接过来:
"哎呦,太客气啦,就是看两天孩子而己。"
"青松这孩子乖着呢!"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串笑声。
顾清松和两个半大孩子冲进来。
后面两个孩子一个是栓子,是张大山的小儿子,还有一个是虎子。
栓子长得活像缩水版的张大山,圆脸上蹭着灶灰;虎子缺了颗门牙,一笑就漏风。
"姐!你看!"青松献宝似的举起草编蚂蚱,麦秆在夕阳下金灿灿的,
"虎子哥教我的!能蹦这么高——"
蚂蚱尾巴一弹,正巧落在姐姐肩头。
虎子挠着后脑勺傻笑,裤腿上还沾着猪食渣。
顾清如伸手摘弟弟头发里的草屑,指腹触到湿漉漉的汗,准是又在草垛里钻来钻去。
"玩得这么野,还知道回家?"
她故意板起脸,声音却软。
青松立刻拽住姐姐的手,扭头挺起小胸脯:
"虎子哥、栓子哥,我姐回来啦!明天再玩!"
活像只终于等到母鸡回窝的小鸡崽。
两人走在连队的土路上,
青松突然踮脚,小手拢成喇叭:
"姐,我告诉你个秘密——"
"张叔昨晚给我煮糖水蛋!"
"就给我一个人,虎子他们都没有!"
土路上,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渐渐融进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