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我的地址,若是有事…可以给我写信。”
顾清如点点头。
两人匆匆道别后,押着刘建军的吉普车碾过碎石路,扬起一片尘烟。
顾清如望着远去的吉普车出神...
顾青松不知何时站在了卫生所门口。
“你怎么起来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呢。”顾清如说道。
顾青松望着远去的军车眼睛发亮,
"姐,我...我以后能像那个大哥哥一样当兵吗?"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男孩声音低了下去,
“我是不是永远都当不了兵?”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顾清如有些诧异。
"二嘎子说..."顾青松低头,鞋尖碾着地上的土块,
"说我的家庭成分...当不了兵。"
顾清如蹲下身,手指轻轻拂去弟弟衣领上的草屑,她将弟弟手拢在自己掌心,
"别听他们胡说。只要你有一颗坚持正义的心,你也可以当兵。"
“真的吗?我也想像那个大哥哥一样,用枪收拾坏人。”
顾青松扬起头来,比划了一个枪的动作。
顾清如轻笑出声,站起身来,摸了摸弟弟的头。
两人回到地窝子,弟弟的烧刚退,小脸还泛着不健康的潮红。
顾清如给他煮了碗鸡蛋面,金黄的蛋花浮在清汤上,撒了把翠绿的野葱。
“快吃吧,这是病号饭。生病了才有的吃的。”
“别和别人说你吃了什么。”
看着他乖乖吃完躺下,她才轻手轻脚地掩上门。
朝着地窖工地的方向走去,顾清如其实心里没底,不知道工地此时有没有人。
到了工地,却发现大家己经热火朝天干起来了。
铁锹与土碰撞的声响格外清脆。
连之前被调走的几个壮劳力都回来了,王铁柱正抡着镐头,结实的后背腾起白蒙蒙的热气。
看见顾清如过来,他们都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
"清如!"周红梅从土坑里探出头,脸上沾着泥点子,
"快来帮我运土!"
她声音亮得像只云雀,惊飞了旁边杨树上蹲着的麻雀。
"来嘞!"顾清如小跑过去,接过柳条筐时,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抬起满筐的土。
两天后,三个地窖工程圆满完工,而李峰他们,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要拿到假条,去一趟奇古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