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什么那个美妆品牌的条件，我们不能再谈谈？”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张磊烦躁地扯着领带，声音里充满了挫败感，“排他性合作而己！我们一个初创公司，刚开始就想通吃所有行业，现实吗？先拿下他们，把钱拿到手，让公司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活下去？怎么活下去？”袁千慧针锋相对，毫不退让，“为了西百万，就把自己卖了？让我们的‘AI伦理基金’，变成他们的广告牌？张磊，你别忘了，我们的商业模式，之所以值钱，就是因为它的‘独立性’和‘公正性’！一旦我们被某家大公司绑架，我们就一文不值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己经跑了二十多家公司了！连一个愿意签意向书的都没有！林清清的那个模式，根本就是空中楼阁！太理想化了！现实里，根本没人会为‘情怀’买单！”张磊的情绪，有些失控。

“啪！”

袁千慧将一沓厚厚的客户资料，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所以你就放弃了？你就认为清清是错的了？张磊，我真没想到，你是我们团队里，第一个动摇的人！”

张磊被这句话，刺得脸色一白。

他看着袁千慧通红的眼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两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

创业的艰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残酷一百倍。

就在这时，袁千慧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不耐烦地接起：“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彬彬有礼、却透着一丝疏离的男声。

“请问，是聆心科技的袁千慧，袁总吗？”

“我是，你哪位？”

“您好，袁总。我叫赵谦，是白氏集团新任CEO，方正先生的行政助理。”

白氏集团？

听到这个名字，袁千慧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和张磊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警惕和厌恶。

“有事吗？”袁千慧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电话那头的赵谦，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态度。

他依旧保持着礼貌的语气，开门见山：

“袁总，是这样的。我们方总，在了解到贵公司的‘B端反哺’商业模式和‘AI伦理基金’计划后，非常欣赏，也非常感兴趣。”

“白氏集团在经历了之前的一些……风波之后，品牌形象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我们目前，非常需要一个能向公众和市场，展示我们企业变革决心、重塑社会责任形象的标杆性项目。”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袁千慧和张磊，都始料未及的重磅炸弹。

“所以，我们方总，想正式邀请林清清林总，以及整个团队，来白氏集团谈一谈。我们……非常有诚意，成为聆心科技的第一个‘专业版API’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