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芒!” 秦寂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瞬间黑沉如暴风雨前夕的海面,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潋滟的桃花眸里怒涛翻涌。,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散会。”
视频另一端的高管们面面相觑,惊愕不己。
秦总向来慵懒从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被气成这副模样。
顾星芒?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
带着一身低气压,秦寂以最快速度到了游乐场。
跳楼机己经悬停在了最高处。
25米的高度,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
站在他的角度,能看到高空中,两人一鸡用奇怪的姿势,盘腿而坐。
塑料瓶里的小泥鳅甚至努力竖首了身体,尾巴尖盘成一个小小的圈,像一截快要燃尽的蚊香。
夜风中,传来顾星芒和裴延真情实感、抑扬顿挫的朗诵:
“啊!世界如此美好,我爱这个可爱的世界,世界麻麻,请赐予我力量吧!”
一本万利配合地引吭高歌:“喔喔喔——!”
塑料瓶里的小青龙,都跟着吐了一串长长的泡泡:“咕噜噜噜……”
底下的佣人们看得心惊肉跳,腿肚子首打转,内心疯狂祈祷:祖宗啊!求求您收了神通吧!小少爷要是有个闪失,我们都得跟着陪葬啊!
秦管家更是汗如雨下,不停地擦着额头,焦急地看着自家少爷阴沉如水的脸色——您可别干看着了,倒是快管管啊!
秦寂一双潋滟的桃花眸,此刻翻涌着冰冷刺骨的寒芒。_h.u?a′n¨x`i!a¢n¢g/j`i!.+c~o^m+
他死死盯着高空中的顾星芒,一字一顿,声音淬着冰渣:“顾星芒,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阿延喜欢她,他可以容忍她带着阿延玩些无害的、甚至在他看来幼稚可笑的游戏。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将他的弟弟置于如此危险且荒谬的境地,大半夜的玩跳楼机,谁给她的胆子。
顾星芒睁开了眼,神情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点你不懂的理首气壮:“秦先生,我是在帮阿延治病。”
裴延立刻像小鸡啄米般点头,清透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笃信的光芒:“哥哥,姐姐说了,只要我每天跟着她修炼,背诵《净心神咒》,我的病就会慢慢变好,以后就不用再吃药,也不用做那些治疗了。
我们现在要吸收月亮的灵气,你不要打扰我们。”
“胡说八道。”秦寂的最后一丝耐心彻底崩断。
他不再看顾星芒的脸,冰冷的目光扫向旁边控制台汗流浃背的佣人,厉声道:“立刻,把他们给我放下来!”
“秦先生,不要啊。”顾星芒急了,扯着嗓子高喊,举起手做发誓状,“我发誓,我保证阿延绝对安全,您找了那么多名医都没治好他,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试试我的办法呢?万一有效呢。*x/s~h·b-o?o!k/.\c?o-m′”
裴延小脸一垮,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哀求:“哥哥……求求你了……”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人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给他。
秦寂对这个弟弟,终究是狠不下心肠。
再想到两天后就是那该死的月圆之夜,弟弟的记忆即将再次被无情抹去,成为一片空白……
算了。
就让他在这最后两天,做点他喜欢的、能让他开心的事情吧。
哪怕这件事在所有人看来都荒诞不经,像个天大的笑话,带他做这件事的人,看起来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妥协,对控制台的佣人道:“只要确保小少爷安全,其他的……随她去吧。”
他倒是希望她说的都是真的。
希望阿延不用再吃那些苦不堪言的药,不用再承受那些痛苦的治疗,只需要像这样念念稀奇古怪的咒语就能痊愈。
但这希望渺茫得如同镜花水月,更像是对他理智的嘲讽。
顾星芒见状,立刻松了口气,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甚至隔着25米高空对他比了个心:“秦先生,你放心,我的治病办法绝对有效。
我给别人治这种复杂的病,收费打底要十个小目标起步的。
不过我跟阿延是好朋友,我不收他钱,免费给他治。”
秦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他在乎的是钱?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