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玉琲睡得并不太好。*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她睡得不安稳,夜里醒了几次,因为太困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林玉琲不想打着手电筒去上厕所,栾和平走后她去了一次,外面还算干净,但压根儿不敢细看。
为了不起夜,没敢喝太多水,这个省比她家乡所在省更偏北,空气也更干燥。
早上闹铃响起,林玉琲睁开眼,口干舌燥,没睡好,脑袋也昏沉沉的不太舒服。
但她还是爬了起来。
手机她早就关机了,不管怎么试都没信号,更没有网络,担心手机没电,就关机了。
定闹铃用了栾和平的闹钟,那种老式的闹钟,需要手动调闹铃。
跟个摆件似的,还挺好看。
早上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事,但她跟栾和平约好今天见,还有一些事要跟他商量,昨天晚上太晚了。
六点半的闹钟,起床后先去洗漱,没有牙刷。
杯子、毛巾她都能用栾和平的,开水烫一烫也能用,但牙刷实在不行。
只能挤一点牙膏在手指上,摸一摸牙齿再多漱口,先将就着。
这个天气,早晚都还冷得很,幸好昨晚栾和平留下的热水够多,早上洗脸刷牙还有热水。
都收拾完,差不多快七点了,本以为要等一会儿,她刚刚把洗脸水泼掉,就听见了敲门声。\x.i?a*o+s·h~u_o¢h·o/u_.`c^o?m-
林玉琲拿着沉甸甸的搪瓷面盆走到大门后,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我,栾和平。”
林玉琲松了口气,连忙拉开门栓,她自己都没发现,听见男人声音的那一刻,她心底竟然升起几分安心。
栾和平进门后,反手又关上大门。
他一手提着网兜,网兜里是几个摞在一起的饭盒。
“我带了早饭,趁热吃。”
说着顺手把林玉琲手上的面盆接了过来,放到脸盆架子上去。
两人到客厅坐下,网兜放在八仙桌上,几个饭盒一一打开。
其中两个装的是包子,一个饭盒装两个包子,都被挤瘪了,可以看出来原本绝不是这个体积。
可即便如此,这包子也大得离谱,一个包子快都赶得上林玉琲手大了,手指张开的那种。
“这两个是酱肉的,这两个是素馅。”
栾和平打开最后一个饭盒,是满满一盒玉米粥。
晚上没睡好,早上起太早,林玉琲有些食欲不振,只想喝点儿粥对付一口。
但栾和平就坐在她对面盯着,像监督她吃饭一样,她只能拿了个素馅的包子慢慢啃着。′w¨o!d^e?b~o-o!k/s_._c_o/m*
“你不吃吗?”
林玉琲想去拿个碗,给栾和平分点粥,她喝不完。
栾和平说:“我吃过了。”
林玉琲啃包子的动作一顿,吃过了?这么多,她一个人的?!
“我吃不完。”她面露难色:“顶多吃一个包子,粥也喝不完。”
“没事,你先吃,包子吃不完放着,热热还能吃。”
这个天气,包子放一两天也不会坏。
栾和平把装肉包子的饭盒推到林玉琲面前:“只吃得下一个,别吃素馅了,吃个肉的。”
林玉琲举着才啃到馅的大包子,“这个我都吃过了。”
“给我掰一半。”栾和平掰了个酱肉包,递给林玉琲半个。
林玉琲没办法,只能小心掰了半边她没咬到的给栾和平,男人接过去,三两口,半个素馅半个酱肉包全下了肚。
说是吃过早饭了,又吃了这么大个包子,一点儿都没见他撑着。
林玉琲吃完包子,又喝了小半盒玉米粥就饱了。
那玉米粥跟她以前喝过的也不一样,口感粗糙,玉米味很浓,而且比较稠,也挺顶饱的。
剩下的粥喝不下了,她准备留着中午热热吃,自己剩的,不讲究那么多。
“不吃了?”栾和平见她收拾饭盒,问了一句。
林玉琲点点头:“再吃就撑了。”
栾和平拿过装粥的饭盒,首接往嘴里倒,林玉琲眼睁睁看着他又几口把剩下的玉米粥全倒进肚子里。
目瞪口呆。
不是,那是她喝剩下的!
她妈妈都不吃她的剩饭。
阻拦己经来不及了,林玉琲张开嘴,又闭上。
勤俭节约,爱惜粮食,好品德。
她努力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