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气血充足,林玉琲觉得栾和平的体温偏高,他的手总是热的,晚上一起读书看报,他怀里也是暖烘烘的。^z¨h¢a*o_h/a\o~z^h^a~n,.?c¢o-m-
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小腹上,跟贴了个不烫的暖宝宝一样,小腹的绞痛好像都减轻了一点儿,林玉琲舒服地缓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雨,头发也是湿的,她都在被子里待了好一会儿了,手脚还是冰凉,被窝也没什么热气。
她窝在栾和平怀里,男人的体温透过衣服,渐渐将她暖热。
“五哥……”
“栾队长,你东西怎么丢门口了?”
“砰砰”的拍门声和叫喊声,打断了林玉琲的话。
唐奶奶出去一趟又回来了,看见隔壁门口丢着几个大袋子,好心喊了一句。
虽然保卫处处长家门口,一般小贼不敢光顾,但万一有哪个不懂事的孩子踢一脚戳个洞,也不好。
哀戚的氛围被唐奶奶一嗓子喊破了,林玉琲哭太久,止不住抽噎,仰着一双泪眼问:“什、什么东西。”
哭得发懵的脑袋转动了一下,又问:“你怎么这、这时候回来了。”
栾和平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擦擦脸,温声道:“师傅他儿子给寄了两袋米,师傅让我拿回来,还没吃饭吧,给你蒸米饭吃好不好?”
大米!
只顾着难过,还没吃午饭,这会儿栾和平提起,林玉琲才察觉到早就饿的不行了。£××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
“我、我要吃粥!青菜瘦肉粥。”
“好。”栾和平一口应下。
不怕她吃,只怕她不愿意吃。
栾和平将妻子放到床上,拉上被子:“你躺会儿,需要什么叫我。”
温热的手掌骤然抽走,小腹便是一凉,林玉琲不适地皱了皱眉,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热水袋。
把床上散落的布片捡起来放到一边,栾和平起身出去。
先将门口的包裹都扛起来,去隔壁换了块燃着的煤球,把炉子烧起来,淘米洗菜的时候,炉子上也烧上了一壶水。
煮粥可以用炉子上的小锅,他动作快,食材备好,炉子上的水也烧开了,倒进开水瓶里——开水瓶己经空了,林玉琲回家擦洗的时候,把热水用光了。
她肚子疼,又冷得很,没有燃着的煤球,炉子烧起来还得一会儿。
又接了一壶水烧着,栾和平将洗脚盆端进卧室,兑了一盆热水。
“乖乖,起来泡个脚。”
林玉琲拥着被子坐起来,她没有再哭了,但眼睛还是红红的,鼻尖也泛红,看着可怜又可爱。
“为什么叫我‘乖乖’。”她问。
有时候妈妈也会这么叫她,还会叫“宝贝”“宝宝”“小宝”“小乖”“乖宝”“甜甜”,妈妈会给她数不尽的爱称。-1?6_x¨i+a′o*s,h?u`o?.*c·o~m¢
“想这么叫,可以吗?”
栾和平摸摸她头发,还泛着潮,想到她肚子疼还淋了雨,就心疼得厉害。
他幼年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名字,因为他被寄养在养父母家时还未满月,他母亲所在的队伍需要转移,生母没办法带上他,只能将他寄养在养父母家,还没来得及给他取个大名。
也有人让他养父母给他取个名,但他养母说,他的名字得他亲生父母来取,他妈妈是个文化人,能取好名儿。
养母家里有孩子,他算进去,排行第五,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小五。
但栾和平记得,他很小的时候,阿妈会抱着他,喊他“乖仔”,亲昵的,满怀爱意的称呼。
“好。”
林玉琲把脚放进热水里,温度刚刚好,热意顺着脚尖蔓延,她又点了点头:“可以的。”
栾和平笑了一下,很清淡的笑,桀骜不驯的眉眼骤然变得温软。
但林玉琲低着头,没看见。
他蹲下身,摸了摸水温,“可以吗?烫不烫?”
“不烫,正好。”
栾和平把开水瓶放在她手边,细细叮嘱道:“水冷了再添点儿,多泡一会儿,泡完了放这,我一会儿来倒。”
脚热了,身上就没那么冷了。
但不知怎的,林玉琲竟有点儿舍不得栾和平离开,想让他陪着她,虽然他并没有走远,就在家里。
她张了张嘴,留人的话到底没说出口,嘟囔着道:“五哥,我饿。”
“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