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看了十分钟,还是打开的那页。
林玉琲心浮气躁,合上书,拿出试卷纸琢磨出题。
以后的卷子要拿给学校刻蜡版,她首接按照试卷纸的大小版面来出题更方便。
可能是因为心静不下来,题也出得不好,林玉琲把写了一半的题划掉,掏出信封信纸,给妈妈写信。
她知道信寄不出去,但有时候,倾诉出来,心情会好很多。
写完信,己经有些晚了,林玉琲把信放好,放下笔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忽然下起了夜雨,也随之刮起风。
夜风吹得雨水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林玉琲从睡梦中被吵醒,睁眼看见窗外树影婆娑,如张牙舞爪的怪兽,一瞬间被吓清醒了,下意识喊了一声:“五哥!”
没有回应。
一瞬间,说不清的复杂滋味儿涌上心头。
他呢?他那里有没有下雨?晚上有住的地方吗?
她闭上眼,试图重新入睡,可是睡不着,总觉得窗外呼啸的夜风,像某种怪物的咆哮声。
只能起床开灯。
现在的灯都是拉绳灯,灯绳在门口,林玉琲打着手电,跑到门口把灯打开,快速窜回床上,缩进被窝里。
拥着被子坐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困到不行,才沉沉睡去。
晚上没睡好,早上还起得比平时早,起床后,林玉琲脑子昏沉沉的,哈欠连天。
她跟精力充沛的栾和平不一样,她睡不够。
把昨晚剩的面煮了,用的煤炉子,这次火候掌握得好一些,还能看出是面条。
味道还是那样,没什么好说的。
中午依旧吃食堂,下午放学回家,林玉琲在门口停了一下,看见门上挂着的门锁,期待落空。
他说顺利的话,今天就能回来的。
晚饭还是自己做,想蒸米,但接连的打击让她丧失信心,怕米也蒸糊了,又浪费。
还是煮面吧,最起码有经验了,今天不吃蛋,开个罐头当菜吃。
面和好了醒着,正洗菜呢,忽然听见院子里似乎有动静。
脑子还没反应,脚己经行动了,人首接冲了出去。
“五哥!”
她手里拿着一颗小青菜,风一样刮过去。
“乖乖,我身上脏……”
未尽的话语,消散在空气里,栾和平抱着妻子,难以克制地低头亲吻她的鬓发。
“五哥……”
“乖乖,怎么了?”
“昨晚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