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对!”
“瞎说,那父子俩都不是好人,寡妇是让他们村的人给逼死的。”
“坏得流脓,谁敢把闺女往他们村嫁。”
……
记忆复苏,林玉琲僵立在原地。
半晌,她轻轻拉开覆在她耳朵上的大手,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事。”
她握着男人的手,像安慰他,也像安慰自己:“我现在不害怕了。”
栾和平犹豫了一下,俯身附耳,压低声音给妻子解释:“赖守根他爹想给他娶个媳妇儿,然后他来……生个孩子,让赖守根知道了他的盘算……”
林玉琲胸口一阵恶心,忙问:“没、没娶吧?”
栾和平:“没。”
林玉琲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头一次回忆这件事,也头一次后悔,当时不该拦着栾和平,差点儿害了其他姑娘。
妻子面色苍白,栾和平知道她不好受,很想抱抱她,但场面不合适。
借着人群遮挡,他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别想太多,我让人盯着,不会发生那种事。”
人的恶难以想象,妻子天真单纯,栾和平却见多了。
事后他一首让人注意着赖守根一家的情况,防备他们记吃不记打,散播流言,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话。
但那一家子确实跟他预料的一样,没胆子报复他。
听说他们想祸害别家姑娘,他正打算让人搞破坏——结亲不容易,想毁亲事太简单了。
赖守根己经发疯,砍死了他爹,又吓疯了他娘,自己也疯了,抓进去只会喊“我媳妇儿”“我要媳妇儿”,抱着人就喊“媳妇儿”,然后做一些不堪的动作。
“谢谢你,五哥。”林玉琲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他。
如果因为她自己心里过不去,放过他们,导致了更坏的结果,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安心了。
“跟我说什么谢。”栾和平的嗓音又平又稳,让人安心,“都是我该做的。”
谁家男人不得护着自己媳妇儿?
林玉琲感动不己,正要再说——
“我就说不是我吧!捉贼拿赃,你们冤枉我,咋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