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也太低了。
“我认识他,俺们村生产队队长家的小儿子,他咋可能是小偷呢。”
“对啊,娃是高中生哩!”
“那这是咋回事,带铐子的干部,咋给他铐起来了。”
民兵队队长走过去,惊疑不定地看着栾和平。
栾和平把钱给他,吩咐道:“问问失主,有没有在钱上做记号的,自己来认认。”
还真有。
哭得不行的那个小媳妇儿,连忙跑过来:“我!我的钱做记号了,我家邻居让我带鸡仔,她们给的钱都做记号了。”
民兵队长攥着钱问:“啥样的记号。”
小媳妇儿抹了把泪,仔细回想:“隔壁王大娘给了八毛,一张五角,一张二角,两张五分,右下角都画了圈,还有杨嫂子,她给的……”
民兵队长叫来队员,一起在那叠钱里翻找,很快,一个民兵喊:“找到了!”
二角的纸钞,右下角一个铅笔画的圆圈。
铅笔痕迹如果久了会被摩擦掉,模糊不清,但这个痕迹很清晰,显然是新画上去的。
光这一张还不够,别人也会在钱上做标记,圆圈也不是什么很特殊的符号。
但很快,其他民兵也陆陆续续找出了带同样标记的钱,且数额正好跟年轻媳妇儿说的对上。
那个被偷了三分钱的小孩妈妈也说:“我家娃刚吃完麦芽糖,钱上可能沾的有糖。”
可不是,有两分钱黏在一块儿。
其他丢了钱的,也纷纷努力寻找可以证明的标记。
这年头大家都穷,手里有点儿钱紧张得很,说不得就是攒了许久的,对自己的钱都很熟悉。
只要能说出来,都能在这叠钱里找到对应的。
有个没找到对应的,急得不行。
栾和平:“等一下。”
把“眼镜”翻过来又搜一遍,再摸出一小叠钱,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