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和平从办公楼走出来的时候,一脸烦躁。\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群混小子,训练不好好训练,害他吃排头。
本来天热就烦。
高考完了,他媳妇儿好不容易放了个长假,偏偏天气这么热,抱一会她就红着脸喊热。
稍微运动一下,汗跟下雨一样。
以前怎么没觉得夏天这么讨厌呢。
吃又吃不饱,馋又馋得不行,工作上还给他找事。
栾和平黑着脸,跟在他身后的何耀兴噤若寒蝉,己经开始琢磨,是不是该多晾点儿茶水,一会儿领导骂人,骂完该口渴了。
他气儿还没撒出去,迎面撞上李忠国跟徐健。
李处长眉头一皱:“你摆张臭脸给谁看?光顾着你自个儿练,也不管管手底下的人!”
栾和平部队里出来的,养成了习惯,一肚子怨气也忍下了,没有多做辩解。
他天天追在他们屁股后头督促训练算怎么个事儿,保卫处好几个科室部门,他升上来之前虽然主管训练,但如今总揽大权,训练懈怠按理说不该追责他。
但李处长是保卫处顶头大领导,他觉得训练任务做的不好,要骂自然是骂栾和平。
之后再细究责任人,那是栾和平的事。
会上吃排头,会后再挨一顿,栾和平一肚子的火。·y,p/x?s+w\.,n\e_t~
是,他也晓得天气热,训练苦,但谁不是这么苦过来的?
保卫处享受最好的福利,就该流更多的汗水。
平时不流汗,关键时候,就要流血了。
背过身,他吩咐何耀兴:“除了在岗值班的,把剩下的人召集起来。”
何耀兴战战兢兢道:“下、下班铃响了,可能吃、吃饭去了……”
“吃饭?”栾和平冷笑,“他们还有脸吃饭?赶紧去通知,都给老子滚过来。”
他抬腕看了下手表,十二点下班,现在刚刚十二点零西分钟。
“十二点十分,没到的……”
眼角余光,有人影在楼下一晃而过,栾和平像被卡住的老旧留声机,瞬间消声,脑子里只剩下奇怪的“滋啦”声,忘了要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怎么像是看见他媳妇儿了。
哪怕心里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忍不住探头往楼下看。
果然看错了。
遗憾从心底划过,怒气值爆发时被突然打断,这会儿颇有些意兴阑珊,连骂人都提不起劲儿。
“跟他们说,没到的——
“五哥!”
年轻的女孩子干净清爽,眉眼含笑,甩着辫子朝他跑过来。*l¨u,o,l-a¢x¢s-w,.?c*o?m*
不是幻听,没有看错。
栾和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你怎么来了?”
林玉琲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无措地看着他:“我不能来吗?”
她知道栾和平的工作有保密性质,可能工作单位也不是能随便进出的,但上次送别首接进来了,她还以为下班时间,可以来的。
而且刚才在楼下遇到程军,他也没跟她说不可以进。
尴尬、失落,还有一点点难过,她低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现在就走。”
栾和平急了,一把抓住她手臂。
不是,他没说不能来。
还没等他开口解释,身后传来熟悉的斥骂声:“有出息了你,还摆起架子了,咋的,单位不够你耍威风,还跟媳妇儿耍?”
“师傅。”林玉琲乖乖打招呼,喊完想起是在单位,不熟练地喊了一声:“处长好。”
李处长:“……”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栾和平,肯定是这小子瞎教。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李处长一挥手,“别听他的。”
栾和平:“。”
他一个字都还没说。
“咱这能来。”李处长安慰林玉琲,“别听他吓唬你。”
保卫处真正不能进的地方,有人守着,其他地方没有禁令。
栾和平:“我没……”
李处长:“我听见了!”
栾和平:“……”
跟这老头没法讲理。
李处长面对徒弟媳妇儿,立刻换了张脸,一脸和善地问:“丫头,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林玉琲摇摇头,把饭盒打开,递过去:“师傅,吃冰棍。”
满满一饭盒的冰棍,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