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傅谨修就没有赢过一次。_s?j·k~s*a/p,p~.?c*o?m-
固然傅谨修犯错是最大的致命点,但霍厌的手段不容小觑。
他就像是一个棋手,坐在棋盘后面操控着变局,步步为营,让傅谨修节节败退,最后将孟晚溪收入囊中。
这样的人成为对手就知道有多可怕了!
傅谨修目光沉稳淡定,“我知道。”
“那老板的意思是……”
“说不定刚刚我们离开,周主任就会将我找过她的事情告诉溪溪,她是溪溪的主治医生,正如她自己说过的话,只有女人才能共情女人,如今溪溪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霍厌只怕正等着我去查,好给我一份假的报告。”
秦长风眼睛一亮,“我明白了,老板是想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是,如果我不去查霍厌肯定还有后手准备,但我去查了反而容易打消他的顾虑,方便我行事。”
“我这就去查。”
傅谨修上了飞机,他这几天长时间工作,刚刚吃的药有安定的成分,他回到卧室休息。+w,e′i`q,u?x,s¨._n¢e?t+
这里还残留着过去欢好时留下的画面。
那时候他们是多么恩爱,可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如果在那时他死死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抱着孟晚溪盖过的被子,傅谨修像是失去伴侣的孤狼,在黄沙漫漫的古道上呼唤着他的伴侣归来。
他睡了一觉起来,飞机也快要落地了。
秦长风将查到的资料发送给了他,从流产报告到孟晚溪最近做的产检,看不出任何问题。
孟晚溪流产的时候孩子还很小很小,有可能另外一具小小身体已经化为了血水流到泳池或者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第一次产检的时间是孟晚溪怀孕一个多月,正好是她去霍家之前。
三天前她又做了一次产检,b超结果显示她怀孕两个多月,胎儿很健康。
如果这一份是他做的假,那么第一次产检他就开始作假了,霍厌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深了。?c¨h`a_n~g′k′s¢.+c~o/m_
“老板,果然天衣无缝,怎么看都是太太在流产之后再怀上的,我们又不可能将太太带到自己的医院重新检查。”
傅谨修却摇摇头,“我不会再那样对她了。”
当初将她骗到自己的医院,想要强行给她检查身体后做试管。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让她彻底对自己失望,还牵扯出一系列的麻烦。
他说过不会伤害她的。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就算孟晚溪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他还能如何?
无非就是两个选择。
第一种,他公布真相。
傅谨修心知肚明,孟晚溪已经和霍厌都领证了,就算孩子是他的,她也不会回头了。
自己要是强硬手段将她拉过来,也只会再伤她一次。
已经因为自己的偏执失去了一个女儿,他还要连这个孩子都失去吗?
强势将她锁住,锁得住她的人,也锁不住她的心,反而将霍家上下搞得一团糟糕。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想到让丁香君为难的样子,傅谨修就有些难受。
那是孩子天然对母亲的心疼。
还有爷爷,父亲,他们都力所能及爱着自己,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自己。
自己要是来这一出,不是在他们的心上捅刀子?
傅谨修从小就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哪怕詹芝兰对他不好,妹妹任性,他也尽可能去做好一个儿子,兄长的身份。
最后再联想到霍厌,他对霍厌的感情很复杂。
可以说霍厌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压在了傅谨修的身上。
当年初见,霍厌那周身的上位者气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他只要抬抬手,一句话就能给孟晚溪最好的资源和人脉。
而自己那时除了给孟晚溪做一顿饭,揉揉腿,别的也就没了。
傅谨修才会不顾一切往上爬,后来知道两人要拍戏,拍摄场地那么远,傅谨修经常跋山涉水去探班。
甚至好几次霍厌看到两人的亲热场面,不是巧合,是傅谨修蓄意而为。
在霍厌面前,他是那样自卑且不堪,用这样的手段想要逼霍厌退出。
那部戏爆了之后,孟晚溪的邀约不断,甚至很多资方都希望孟晚溪和霍厌二搭。
傅谨修慌了,他很怕两人这么下去真的会擦枪走火,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