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琴眼瞧着娄丽丽不在跟前,也就不再顾忌,悄悄的骂季二锤:“你个二百五,你大娘和你嫂子分鱼有你个屁相干,她乐意卖给裘招娣好,关我啥事儿,又不花我的钱。-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再说了,一家子能和一家子一个样啊,你大娘家里背靠着你爷爷奶奶家,那鱼不是紧着她们拿?就是给咱们做做样子算了。可怜的你姥姥姥爷供着你兄弟,天天尽吃野菜糊糊了,好容易有个打牙祭的机会,你还要撇浮油,有本事你去河里抓两条给你媳妇家送过去,干啥要抢你姥爷家的鱼。”
季二锤一听,这简首就是不说人话,遂皱了眉头在那里说道:“这不是爷爷奶奶给咱们家的鱼啊,丽丽是不是咱们家的人,咋啦就不能叫她拿回去一条。姥爷家可怜是可怜了谁,又不是我叫他们养着的。”
刘贵琴气的咬牙,在那里狠狠的打了二锤一下子,说道:“我把你娘的小畜生,你是要气死我啊,非得偏心一个外姓人,你还是我儿子不是。”
季二锤不高兴的答了一声:“娘啊,你说你这是说啥了,丽丽都嫁进来多少年了,人家可是处处拿你当着亲娘待了,你再看看你,还拿着人家当外姓人待了,叫人家听见了,咋看你呀。,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刘贵琴白了他一眼说道:“她要是听见了,就是你在背后面说我的坏话了,我干啥要到她跟前说去,平时我待她哪儿差了,虐待她啦?就这么两条鱼,非得和我争。你爷爷奶奶屋里鱼多的了,不行你再和他们要两条给你媳妇家送过去。”
季二锤当然不去了,这成了啥了,遂委屈的说道:“娘,你看看你,你说我爷爷奶奶家里鱼再多,那也是山子给逮回来的,一家两条,今天放出去整整十条了,鲫鱼是给姑姑留着下奶的,剩下的估计也是不多了,叫我咋好意思和我爷爷奶奶再说了。再说了,咱们现在是没分家了,这鱼是分给咱们家的,我再去另要算啥了。”
刘贵琴可是不肯,她拿手点着季二锤的额头骂道:“那怕啥了,你奶奶就是偏心,除了给你大娘两条鱼,还叫季兰一个赔钱货拿走两条鱼,整整给了大房西条鱼,咱们家才分了两条鱼,咋啦就不能再给你拿上两条。”
赔钱货这三个字季二锤最是不爱听,他烦躁的说道:“赔钱货,赔钱货,娘你说了多少遍了,你也是女的,难道也是个赔钱货?现在男女平等,女的也能顶半边天了,知道不,上头都是咋说的,你再看看你,老封建一个,平时就爱偏心个狗剩儿,惯的连个人样也没有了,你就不怕叫二花心寒啊。′求¢书,帮~ +勉/费/阅^黩.”
刘贵琴不等季二锤说完,一脚就跳了起来:“我偏心了谁,偏心的不是你家的儿子,我偏心了外人头上了是不。咋啦,我就说她季兰是个赔钱货,谁能说啥呢,你见过她给老季家干过啥沾光的事儿没,老季家养了她二十年,能赚工分了,把他娘的,调转屁股嫁了人了,我问问你,谁家的闺女不是这么着的,你说说爹娘养她养的亏不亏的慌。赶着大了大了,倒叫别家受了益了,这不是赔钱货是啥?你娘我在你们老季家辛辛苦苦几十年,你不说好好孝顺我,倒要这么的气我。我还着指望你照顾照顾你兄弟,照顾照顾你姥爷他们呢。嗨呀,你倒是推脱的快,倒骂上我是赔钱货了,咋啦,不是赔钱货,你是从哪里冒头了,你老子是能生养下你是咋的。不讲天理的玩意儿,当初咋不在尿盆里淹死你算了。”
季二锤早就脸涨的通红,一摆手说道:“快别说了,我一个土里刨食的庄稼汉,我能照顾了谁,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了再说帮别人。再说了,我自己亲兄弟,我能顾得过来就算了,那表兄弟啥时候成了我的责任了,他自己是干啥的,他家里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爹娘都是干啥的,非得叫我帮扶啊。我是帮不了,也不能帮,谁爱当这个冤大头谁当去。”
刘贵琴啪的一声打了过去:“我把你贼娘的,你不知道你表弟是没了爹娘的啊,非得说这话,戳谁的心呢。”
季铁锁脸色不好看的走了进来:“你们两个是干啥了,外面几十里外的狗都能听见你们俩说话,是不是想叫咱们家彻底出出名就好?”
刘贵琴见了季铁锁,倒是像见到了亲人一般,拉着季铁锁的手说道:“当家的,你看看,咱们养出来的好儿子,非要逼得我分条鱼给他媳妇娘家,你快说说他。”
季铁锁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娘家就是娘家,你儿媳妇娘家就不是娘家啦?你要是真想把鱼送给你娘家,就分一条鱼给你丽丽,叫她也拿着送回娘家去,也是咱们家的一份心意。一条鱼而己,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