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残留的恐惧,有对白熙遭遇的同情,有对狐狸的憎恶,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对她这个收留祸害的外来者的不赞同和疏离。
花娇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浓重的阴霾和困惑。
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村民们会有这样的变化。
陛下不是说这个村子只有鬼病吗?
可看这情况,绝对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所有才导致村民的失控。
还有,这个村的村民,为何会如此憎恶妖呢?
说好的这地方远离妖族和鬼物的吗?
就在这时,村长和几位村委成员急匆匆地赶到了。
他们一进门,目光扫过被控制住仍在低吼呜咽的村民身上后,又看到病床上那只小狐狸时,脸色都是齐齐一变,眼神变得异常凝重。
村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眼中的复杂情绪,对着还在围着的村民说道:“都散了吧!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该看病的看病,没事的都回家去!”
听到村长在赶人走,村民们只好陆续离开诊室。
诊室内,只剩下村长、几位村委成员和被强行按坐在椅子上的那位村民,以及一脸凝重、护在小狐狸病床前的花娇。
诊室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那村民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
村长这才转向花娇,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歉意,声音低沉:“花医生,实在……实在是对不住。三全他……唉,给您添大麻烦了。”
花娇站在小狐狸的床前,目光明亮,“村长,为什么他的情绪会如此激动,他提到的孩子,还有妖,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为什么会对这小狐狸有那么大的敌意。”
村长和几位村委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看来这位花医生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村长的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种叙述沉重历史的疲惫,开始向花娇讲述那段被刻意尘封、却深入骨髓的恐怖往事。
听完所有的一切,花娇终于明白三全那刻骨的疯狂从何而来。
他既是失去孩子的父亲,也是当年在那座山里救下那猴子的人之一。
她也明白了村民眼中那近乎本能的恐惧和憎恶的根源,花娇下意识的看向病床上那气息微弱的小狐狸,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踩大雷了,她胡说八道的那座山,还有受伤的小狐狸。
不就正和二十年的事情对应上了吗?这巧合,在知情者眼里,无异于点燃了炸药桶吗?
陛下啊,陛下,你可真行,关于星河村的情况,您老人家一点底都不透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