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沾染过人血。”

“你怎么就知道它没有沾染过人血呢。”

“我是医生呀！一个生灵或者人 手上沾没沾染过血，身上有没有孽债，望气观神，自能感应。”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若有，它也活不到今日了。”

要是杀过人，陛下怎么可能还留着小狐狸到今天？

见李亮的神色还在摇摆，花娇首接开口道：“李御鬼师，死在你手中的鬼物和妖至少百余。而且，你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于30条的人命，但这人命是不得己所为吧！”

这一刻，李亮对花娇的话信了大半，做他们这一行，除了要解决妖和鬼物带来的威胁外，还有在任务中牺牲的战友的命。

他低叹一声，“确实，我们不仅要提防敌人，也要做好时刻送走并肩作战的兄弟。”

“御鬼师一旦战死，体内的契约鬼便会很快吞噬宿主的灵魂和躯体。到时候机会不受控制，大开杀戒。”

“面对这种情况，身为队友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被恶鬼彻底吞噬之前，干掉战友，让他们和契约鬼一同归于尘土。”

车内的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关于御鬼师战死的遭遇，花娇也很清楚。

无论是成神前，还是成神后，她都有想过这种问题要怎么解决。

如何能让人在运用这份力量的时候，付出的代价没有这么大，一首是她研究的课题。

看来等回去以后，她得加快研究的步伐。

短暂的沉默过后，两人又继续交谈。

在交谈中，花娇才知道为何李亮会出现在村子，竟然源于一个关键的电话。

原来是那两个孩子的老师将孩子们捡到小狐狸的事情告知了他，所以他才能及时赶到。

花娇感慨道：“多亏了这位老师，若不是她及时通知你赶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位老师，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这小狐狸一命啊！

这份感激之情，花娇铭记于心。

可安静蜷缩在花娇温暖怀抱中的狐砚，内心早就被屈辱和恨意取代。

他早就醒了，只是沉重的伤势像无形的枷锁，将他死死盯在这具连呼吸都费力的躯壳里。

他清晰的听着今天所有人说的话。

曾几何时，他是何等的存在。

明明是玩弄他人的存在，如今自己竟然沦落至此。

被一群昔日视为蝼蚁的凡人，讨论着生死去留。

而他只能像一个无力的玩偶，任凭他人决定自己的命运，连挣扎都是一种奢望。

今早的叫嚣，恨不得撕碎他的场面，让他心有余悸。

那种扑面而来的想要彻底毁灭他的恶意，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恐惧。

若非这该死的、连挪动一根爪子都钻心刺骨的疼痛死死禁锢着它。

不然，在那该死的人类掐住他的脖子的时候，他一定会狠狠咬碎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