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后来杀的那些人，都是珠宝设计师？”顾南浔只觉得荒唐无比，“她们和你无冤无仇，只因为从事了这个职业，就成了你的报复对象？”

历明山抬头，带着癫狂：“她们都该去死！阿芸说过，只有最完美的匠人才能触碰珠宝…”

他看向林语，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尤其是你，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是什么感觉吗？你长得太像阿芸了，连鼻尖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可你不如她，你只是一个残次品...”他顿了顿，接着说，“你不觉得‘月下竹影’差了点什么吗？”

林语一愣，下意识问道：“差了什么？”

“你们知道吗？阿芸是我亲手杀的！”

“我太太的最后一件作品，是用她的鲜血灌注而成，那条红宝石项链做成之后，是她让我杀了她，这样才够纯粹，才是永恒！”

“你不觉得你应该为那件作品付出自己的生命吗？你凭什么还活的好好的？”

顾南浔看着历明山那癫狂又绝望的模样，很难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和他的妻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叹了口气：“历明山，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杀人就是不可原谅的罪行。你不仅夺走了那么多人的生命，还让无数家庭陷入痛苦之中。”

林语也有些无可奈何，她同情历明山的女儿，有这样一对父母。

她看着历明山，语气中带着怜悯：“历总，你这样做，真的是你女儿想要看到的吗？她那么小就遭受了那样的痛苦，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让她的悲剧不再发生，而不是去伤害更多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