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戟月一脚踹开殿门,正巧看见裴老将军拿着银枪走在最前面。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
老头儿抬头看见女帝毫发无损站在门口,枪尖当场抖出个波浪线。
“裴爱卿这是来给朕表演杂耍?”权戟月顺手抄起门边青铜灯台,掂量两下突然乐了。
五百私兵齐齐一颤,老将军到底是见过风浪的,银枪往地上一杵就开始背台词:“暴君无道!今日老夫就要为民除害!”
青铜灯台擦着他的腿飞过去,把后排举旗的小兵砸出几米远。
权戟月甩着手腕走出来:“省省吧,你儿子现在正躺殿里流口水呢。”
廖丞相带着死士从侧面扑上来时,听到脑后风声,她头都没回,反手抓住最先冲到的死士往地上一掼,青石板上顿时多了个人形裂纹。
权戟月懒得陪他们玩,她使用了武力暴涨印,几套招式下去,在场上千人瞬间倒作一团。
话说这原主也是自信,觉得自己很牛,就把皇宫的暗卫都撤了,出事都没人来救驾,也给了丞相他们可乘之机。
权戟月踩着满地哼哼唧唧的私兵走到裴老将军跟前,老头儿正抱着被青铜灯台砸肿的胳膊首抽气。¨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她蹲下身拍了拍对方的老脸:“爱卿啊,你这五百精兵连朕一盏茶的功夫都撑不住,哪来的勇气造反?”
“成王败寇,我们敢造反就敢承担后果,要杀要剐随便你!”一旁的廖丞相身体抖个不停,还坚强地嘴硬道。
权戟月听完廖丞相的“豪言壮语”,忍不住笑出了声。
“爱卿,你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要炖了你全家呢。”
她站起身,丹凤眼微眯:“不过朕今天心情好,给你们个活命的机会。”
裴老将军和廖丞相交换了个惊疑不定的眼神。
她会有这么好心?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失败就是要诛九族的,陛下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只见女帝慢悠悠地踱到殿前台阶上,表情玩味。
“听说,”权戟月面上挂起笑来,“廖爱卿家有位捧在心尖上的大公子?”
廖丞相闻言脸色骤变,方才还强撑的气势瞬间垮了半边。
权戟月很满意这个反应,继续道:“朕登基至今尚未立君后。这样吧,三日后送廖明栩进宫,今日之事朕就当没发生过。”
廖丞相的八字胡剧烈颤抖起来,陛下这是要了他的命啊!
“陛下...这玩笑可开不得!”廖丞相扑通跪下,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犬子...犬子体弱多病,恐难服侍陛下!”
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廖明栩是他捧了十八年的掌心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冠绝京城,怎么能嫁给这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而且他们谋反失败,女帝就算不杀他们,也是留他们有用,必然是拿明栩做质子,明栩若进宫,哪还有什么好日子过。′m¨z!j+g?y¢n′y,.?c*o′m`
“爱卿这是不愿?”权戟月面上笑容冷了下来,“想想殿里的廖乐嫣和裴凌吧,若是不愿,朕这就去杀了他们。”
廖丞相额头砸在地上蹭出血痕,想哭都挤不出声。
他当然知道女儿和裴凌还在殿里躺着,刚才权戟月随手挥倒死士的狠劲他可瞧得真真的,这女魔头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
可他的宝贝儿子,怎么能替他们牺牲。
廖丞相心如死灰,余光瞥见裴老将军在偷瞄殿门,显然是惦记自家儿子死活。
“三日后,朕要看到人。”
“要是敢耍花样...廖爱卿,你猜朕会先割了廖乐嫣的舌头,还是先挑了裴凌的脚筋?”
裴老将军听了这话当场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廖丞相更是两眼一翻差点厥过去。
裴老将军急忙给廖丞相使眼色,一个儿子就能换两大家族的命,你还在想什么?
廖丞相看懂了他的意思,敢情不是他儿子,他当然是无所谓。
权戟月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慢悠悠转身往殿里走。
裴老将军看着她的背影,冷汗首冒,女帝功法高深莫测,竟是比他预想的还强上十倍不止,这次真是认栽了。
殿里,裴凌正抱着廖乐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权戟月进来,立刻往后缩。
权戟月掏了掏耳朵,嫌弃地踢了脚边上的佩剑:“哭什么?朕又没说现在杀你们。”
“你、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