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王安匆匆上前，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周总您不能再在这里吹风了。`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司机在楼下等您，回家吧。”

周季川置若罔闻，只是定定地望着那片浑浊的夜空，他的月亮不要他。

“我不回去，给我拿最烈的酒来。”

王安跟了周总几年，从未见过他这样。

“周总，您胃不好，还是少喝酒好。”

“让你去就去！”

片刻后，一瓶开启的路易十三被王安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露台角落的矮桌上。

周季川首接拿起瓶子，对着瓶口狠狠灌了一大口。

“再来几瓶！”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会是她吗？周季川手忙脚乱地放下酒瓶，拿起手机。

“苏晚”两个字真是刺眼又不合时宜。

他几乎是带着发泄的念头，狠狠划开了接听键。

“喂？”声音嘶哑，带着醉酒者特有的含混和不耐。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瞬，似乎被他这烦躁又冷漠的语气噎住。

“季川，你是喝酒了吗？”

“有事说事！”

苏晚那边顿了顿，似乎在调整呼吸，声音放得更软了几分，带着些讨好。

“季川，我想了很久，那天在包厢，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堪，就是看到你身边突然有个那么漂亮的姑娘，我一下子、一下子慌了神。你知道的，我只是太在意你了。分手是我一时冲动，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除了你，我心里从来就没有别人。那些争执都是我不够成熟，是我任性。,2?0￠2!3!t*x·t,.+c/o?m￠我知道错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周季川眼神空洞地望着脚下的城市灯海。

苏晚的话一个字都没落进他心里，激不起半点涟漪，只带来一种更加深重的疲惫和厌烦。

没有心动，没有灵魂深处的共鸣，只有门当户对的衡量和资源的置换，以前的他真可悲。

“苏晚，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为什么？”苏晚的声音变了调，惊愕地脱口而出，“就因为我那天质问你那个女孩？我都道歉了，季川，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就因为那个来路不明的明小姐？”

“闭嘴！”周季川骤然暴喝，沙哑的嗓音带着压迫感。

她不能提明昭的名字，不配提。

“苏晚，你听清楚。过去的一切，无论好与坏，都过去了。我周季川做事，没有回头路。你口中所谓的重新开始，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只令人厌烦。”

周季川的声音疲惫至极，他甚至没有等苏晚做出任何回应，用力划断了通话。

屏幕亮起又暗下，模糊的视线中，他再次点亮，颤抖着手指在那个他早己铭记于心、却从未敢真正拨出的号码上悬停了片刻，然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狂跳的心上。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恐慌即将吞噬他时，电话通了。

对面很安静，没有声音传来。

“明昭，”周季川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酒气冲天的含混，“是我，周季川。?k*s·y/x\s^w′.*c!o*m_”

电话那头，刚刚完成一幅新作构思、正准备洗笔入睡的明昭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几乎立刻听出了对方状态的不对，他喝多了。

“何事？”

“我没有不干净...”他喘息着，“我发誓，那个苏晚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别嫌弃我好不好？”

“我从来没碰过她，也没有喜欢过她，求你给我机会，我只喜欢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明昭？”他试探地、带着惊恐地低唤了一声，透着全然的无力感，“你还在听吗？我、我真的是清白的。”

“与我何干？”

周季川整个人都要碎掉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明昭我喜欢你，接不接受我的喜欢是你的事情，但我求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好吗？”

听不到回应，周季川狠狠捶了两下地板，他试着用明昭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解释。

“我和苏晚真的没什么的，甚至没牵过手，如果换成你们那里，我最多是有过婚约，但现在己经没了，求你...”

他越说越委屈：“这些天我不敢打扰你，但是你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你在这里过的很好，没有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