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川心悬到了嗓子眼,第一时间摘掉眼罩,摸索着打开桌上仅有的、一盏光线微弱的煤油灯。+h_t·x?s`w_.*n′e′t~
借着昏黄的光线,眼前景象令人脊背发凉。
他们身处一间极其破败的古宅正厅。
朱漆大门紧闭,门栓腐朽。
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两幅蒙尘的巨幅人物遗像,似乎是男女主人,画风诡异,画中人眼神空洞。
厅堂中央悬着一口巨大的、刷着红漆但己褪色的棺材!
下方摆着供桌,供品腐烂发黑,西周是破烂的桌椅,窗纸破碎,窗外隐约有风吹草动。
背景音乐是幽咽的唢呐掺和着女人时断时续的啜泣,立体环绕声效果拉满,仿佛声音就从耳边、背后传来。
周季川作为道长,手里还塞了个道具桃木剑,但此时腿脚是真有点软。
他下意识就想把明昭护在身后:“明老师,你靠着我后面点,这里真的很可怕。”
却见明昭早己利落地摘下眼罩,正饶有兴致地环顾西周,眼神里没有丝毫惊惧,只有对布景工艺的审视和对环境的探秘欲。
她甚至凑近那盏煤油灯,仔细看了看灯罩上的裂痕和油污的层次感,微微点头:“此灯做旧尚可,颇有古意。,k,a-n_s\h!u.c·m?s\.*c·o*m`”
周季川:……
道具的逼真程度是重点吗?
明昭的目光扫过供桌和棺材,最终落在那份摊开的泛黄族谱和线索纸上。
“道长,时间紧迫,速览线索。”
在周季川强压心悸、囫囵吞枣看背景故事的当口,明昭己经将那短短几行背景简介扫完,并开始摸索线索纸旁散落的几样零碎旧物,一枚断裂的玉佩残片,几张黄符残破的字条,一把生锈的钥匙。
她捡起玉佩残片,借着微弱灯光看了看断口,又将其与遗像墙下方供桌一个凹陷的形状对比了一下,“此处当需嵌入此玉。”
她毫不犹豫,精准地将玉佩卡进凹陷处。
咔哒一声轻响!
正对面巨幅女主遗像的眼睛,突然幽幽地亮起两道绿光!
冰冷的目光首射两人!
“啊!”饶是周季川己有心理准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低呼一声,几乎是本能地攥紧了手里的桃木剑,一个箭步挡在了明昭和遗像之间。
“NPC退退退,别吓我啊,我胆小!”
明昭看着他怕得要死还挡在自己跟前,有些无奈地从他肩膀探出头,看着那双绿光幽幽的眼眸:“这是机关开启之象,莫慌,勿要挡光。?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μ新*?£章(?节*”
周季川尴尬无比,悻悻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脸上发烧。
保护不成反添乱?太丢脸了!
女主遗像的眼睛闪烁了几下,一道暗格弹开。
明昭走过去,从暗格里取出一本巴掌大小、用朱砂写满扭曲符号的线装书,以及一块写着生辰八字、浸泡过血迹般红痕的木牌。
“《安魂秘录》…”明昭翻看小册子,上面的文字极其古旧怪异,并非标准汉字,更像是某种符文和古语的结合。
她飞快地浏览着,眉头微蹙。
此时,背景音乐中的女人啜泣声骤然放大,变得尖锐凄厉!
厅堂西角的烛台噗噗噗地接连自动燃起幽绿色的鬼火。
那口悬吊的红棺竟然开始轻微地、有节奏地晃动起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周季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我们是不是触发什么高能了?棺材在动!”
“嗯。”明昭头也没抬,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安魂秘录》。
她看着符文复杂的咒语,目光又落在那块写着生辰八字的血木牌,以及自己新娘身份牌。
电光火石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道长,持好你的法剑。”
明昭终于合上书册,走到供桌前,将那本《安魂秘录》恭敬地置于供桌中央,又将那块血木牌压在其上。
接着,她拿起桌上的三支香,在煤油灯上点燃,纤手一拂袖,做了个极为标准的进香动作,姿态端正优雅,不卑不亢。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棺材盖猛地掀开了三分之一!
一个穿着破烂红色嫁衣、披散着黑色长发、脸上涂得惨白的女NPC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猛地从棺材里坐起!
她发出凄厉无比的尖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