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原来和太后也脱不了干系。
邓窈蒽睁开眼,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但心中己如明镜。
她摸索着撑起身子,触到床榻边沿熟悉的雕花,确认自己仍在乾清宫的龙榻上。
“陛下...”她轻声唤道,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
几乎是立刻,一双温暖的大手便扶住了她的肩膀。
“醒了?”权贺桉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可要喝水?”
邓窈蒽微微摇头,摸索着抓住他的衣袖:“陛下,臣妾有事相告。”
“你说,朕听着。”
邓窈蒽轻声道:“陛下封锁宫门彻查刺客,慈宁宫和咸福宫被严密盯梢,此事动静不小。刺客尸体被反复查验,幕后之人必然惊惶。陛下若想撕开突破口,臣妾以为,秦相便是关键。”
他瞬间明白了邓窈蒽的暗示。
“朕明白了。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交给朕。”
看来需调取秦氏一族所有核心子弟及家养死士名录,此人和秦氏必有联系。
御苑惊变后的第三日,权贺桉端坐于铺着明黄锦垫的紫檀椅上。
萧渊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跪在阶下,双手捧上几份卷宗。
“查清了?”权贺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回陛下,”萧渊头颅垂得更低,声音清晰,“刺杀娘娘之凶徒,姓吴名彪,确为秦府所豢养的六名‘断魂刀手’之一。此人惯用钩镰,右手虎口茧痕与他所习秘法图谱比对,分毫不差。”
他顿了顿,奉上另一份文书:“咸福宫掌事宫女春桃的亲笔招供在此。她亲口承认,月前庄妃命她秘密盗取陛下置于翰林院临字轩的习字范本,特别是批阅奏章后私人的闲笔临帖。”
权贺桉的目光落在那份笔迹鉴定上。
刑部几位精于此道的老供奉联名署押,确认那封诱假信,每一笔锋芒,每一处顿挫,皆是极尽精妙地临摹了他字帖中的神韵,足以乱真。
证据确凿。
权贺桉缓缓合上卷宗,再睁眼时,眸底己是阴沉一片。
“传旨。”
“咸福宫秦明玉,心思歹毒,悖逆人伦,戕害贵妃,伪造圣谕,罪无可赦。”权贺桉字字如冰锥凿地,“即刻褫夺妃位,废为庶人。赐,刀狱刑。”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