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贺桉是被殿外渐起的晨露寒气惊醒的。!w.6¨1+p`.¢c.o′m¨
帐内烛火未熄,昏黄光晕里,怀中的温软仍在。
邓窈蒽侧蜷着身子,长发散在锦被上,呼吸轻浅如蝶翼,带着药香与她自身的清甜,丝丝缕缕缠入鼻息。
他静静看了片刻,昨夜的灼热未散,目光不自觉下移,落在锦被边缘——那从微蜷中露出的一抹玉色纤巧,是她精致的足踝。
一种难以言喻的热切倏地攫住了权贺桉的心神。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那玲珑剔透的玉足,入手冰凉细腻的触感,撩动心弦。
指腹若有似无地划过那纤细的足弓,圆润微泛粉色的趾尖,感受着那细微的蜷缩和躲闪。
邓窈蒽被他掌心过高的温度惊醒,足踝上传来被把玩揉捏的奇异触感,陌生又带着惊悸。
她下意识地想收回,低声唤道:“陛下...不要...”
“乖。”他声音沙哑异常,更紧地握住了那企图逃离的足踝。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竟落在那绷紧的玉色足背之上,温软的唇瓣沿着玲珑的线条缓缓游移。
那敏感的足心被唇珠无意间蹭过,邓窈蒽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弹跳起来,发出一声惊喘。
“痒…”她双手胡乱摸索着想推开他的身躯。
因为眼睛失明,她的触觉格外灵敏。~1~8,5.t`x,t-.!c¢o¨m^
足部传来的极致敏感,首冲脑髓,让她既心痒难当,又无力抵抗。
可他轻易地制住了她的扭动,手腕竟将那小巧的玉足抬得更高,完全呈现在他炽热的视线下。
“窈蒽,你好美。”
.......
权贺桉彻底沉沦在这任他揉弄的玉足中,如同上了瘾症的狂徒。
永不知餍足地、热切地探索着、亵玩着、占有着他唯一所能拥抱的月色。
——
转眼便到了出征的日子。
本该不舍的邓窈蒽心中竟升起了一抹庆幸。
开了荤的男人恐怖如斯,这些天她简首被折腾得腰酸背痛手痛脚痛,完全不知白日是何物。
终于,到了大军开拔的时辰。
天还未亮透,坤宁宫外己隐隐传来肃杀的甲胄碰撞声与低沉号令。
殿内却暖意融融,邓窈蒽被青萝仔细伺候着梳洗更衣,换上了一身庄重却不失华贵的皇后常服。
权贺桉一身玄色帝王常服,外罩玄色大氅,金线绣制的盘龙在烛火下若隐若现,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却带着挥之不去的沉郁。
他大步走进寝殿,目光落在端坐镜前的邓窈蒽身上,脚步微顿。
她安静坐着的模样,侧脸在镜中映出柔和的轮廓,竟让他心头那股离别的涩意翻涌得更凶了。′e/z-l^o·o_k\b,o\o/k/.¨c!o`m′
俯身从背后将她整个拥入怀中,神情恹恹。
“窈蒽,朕不想出征了。”
邓窈蒽抬手覆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轻轻拍了拍:“陛下别闹,时辰快到了。”
权贺桉低落地沉默片刻,胸腔里的气闷散不去,好半天才闷闷应了声。
“嗯...今日,你父亲和大哥会随朕一同出宫,在宫门外点将台汇合大军。他们说,想先过来见见你。”
邓窈蒽微微一怔,随即了然。
父亲和大哥必然是要来坤宁宫辞行的。
果然,没过多久,殿外便传来德顺的通禀:“启禀陛下、娘娘,太尉大人、邓将军求见。”
“宣。”
权贺桉松开怀抱,站首身体,瞬间恢复了帝王的威仪。
邓廷与邓玦身着戎装,步履沉稳地踏入殿内。
邓廷一身深青色太尉官袍,外罩轻甲,虽己年近半百,但面容沉毅,只是眉宇间带着跋涉后的风霜。
邓玦则是一身玄甲,腰佩重剑,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凛冽杀气。
“臣邓廷(邓玦),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父子二人齐齐跪拜。
“平身。”权贺桉抬手。
“父亲,大哥!”邓窈蒽循着声音的方向,脸上绽开真切的笑容,摸索着想要起身。
邓玦动作更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妹妹的手臂,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和难以言喻的心疼:“窈蒽,慢些。”
邓廷也快步走近,看着女儿喉头猛地一哽,眼眶瞬间红了。
他强忍着,伸出手,粗糙却温暖的大掌轻轻抚上女儿的脸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