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驱散,她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切到监控画面,陆青淮跪在门口的画面映入眼帘。
门口的灯照在他身上,他一身黑色大衣跪在雪地里,垂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放在膝盖上的那双手被冻得通红。
鹅毛大雪落在他的身上,头发很快染上一层白霜。
这算什么,迟来的深情吗?
呵,比草贱。
她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可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开了瓶酒,一边喝,一边看着电视里的男人,脑海里浮现这些年和他的一点一滴。
当初就是在这片海,她救了陆青淮。
当时她还不知道他是谁,去找大人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不见了。
一晃,过去了三年。
她跟着家人去陆家做客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他。
原来他是家族世交的孩子,他们的缘分似乎在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
他对她淡漠却也礼貌客气,丝毫没提那天在海边遇险的事情,温妤就觉得他性格如此,她自己也不是喜欢邀功的人,也就没有提。
后来,她经常跟着家里人去陆家做客,幸运的是,他们还上了同一所学校,一来二去的,和陆青淮熟了起来。
情愫也在暗地里疯狂滋生。
可是陆青淮对她始终冷冷淡淡的,他身上就象是披了一层冷霜,难以靠近。
她就这么暗恋着,后来因为那次意外,两人奉子成婚。
现在看来,走到这一步,自己也是咎由自取。
爱情这个东西,果真强求不来。
只是,她给他自由了,他却又不肯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温妤想了一夜,都没想通。
天,亮了。
陆青淮跪在雪地里五个小时,风霜似乎要将他给冻成一块冰雕,偏偏他背脊仍挺着,骨子里的傲气不会被复盖。
玄武送早餐进来,看到温妤盯着电视屏幕,一个人在喝闷酒。
他淡淡看了一眼陆青淮,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对温妤喊道:“姐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早餐吧。”
温妤淡淡道:“我不饿,你拿走吧。”
玄武叹声气,没有强求,而是说道:“陆青淮在外面跪了那么久,那么冷的天,估计再跪下去,膝盖要废了。”
温妤没说话,拿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半晌,说道:“他是死是活,和我有干什么关系?”
玄武就退出了房间。
一晃,就到了下午。
大雪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外面堆积了厚厚一层的雪。
陆青淮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最终,倒了下去。
温妤看到这一幕,双手死死攥成拳,下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