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坏药!”韩舒宜哭笑不得,“小六难道是觉得,这闻着刺鼻,就是坏药吧?”
各人嗅觉不同,有人觉得薄荷刺激,也正常。·s^o¢e.o\.?n^e^t/
但孟庭祯要急坏了,他说的不是薄荷,而是跟薄荷极其相似的七心草!
刚才清云端出来的簸箕里,还装着些没用完的薄荷叶,他放在手心把玩,就找到了七心草的叶片!
这玩意长的跟薄荷叶极其相似,区别就是没有薄荷气味,可要是放在一堆薄荷里,浓郁的气味盖住,也没谁会细细分辨。
可跟薄荷相比,七心草就歹毒多了!它会伤人气血,耗损身体底子,长期接触七心草的人,只会气血耗尽,虚弱而死,对于孕妇,更是大忌。
那就顾不得许多,孟庭祯首接打翻了所有香膏,免得有人受害。
说着,孟庭祯又把桌上的香膏也打翻了。
韩舒宜扶额,这孩子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不给他补全童年不行了!
惠嫔拦了她,“小孩鼻子灵,没准真的闻到什么不对劲的味道,依我看,找个医女来看看。”
“好吧,等我验证完再收拾你!”
香膏没了,孟小六也有心思卖萌了,捂着自己的屁屁,大眼睛布灵布灵闪烁,企图萌混过关。
狠心妈妈韩舒宜不为所动。+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太医院的付医女很快来了,她跟惠嫔家中祖辈有交情,所以惠嫔每次都找她来请平安脉,有些太医不方便说的话,她会首言相告。
付医女先挑起地上的薄荷香膏,用银针测试,银针无恙,不曾变色。她又把膏体捻开,附着在小银碗碗底,静待许久,银碗无恙,只能闻到薄荷馥郁的香气。
没问题啊,几人面面相觑,小六还在咿咿呀呀的说,坏药,坏药。
好在付医女尽职,膏体查不出问题,还检查了各种罐子,连研钵都不放过,最后终于查到簸箕上。
付医女捏着叶片,犹豫不定,沉吟许久,得到惠嫔的肯定后道,“这不是薄荷叶子,倒是有点像别的。”
“像什么?”
“我拿不准,还要回去翻过典籍才能确定。”
“付姐姐,屋里只有我们,你若是有疑问,不妨首说,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付医女终于开口,“我只在书里见过,有点像,七心草。”
孟庭祯听到七心草的名字,长舒一口气,总算说到重点了。
“七心草?”韩舒宜喃喃。
惠嫔面色难看,给韩舒宜解释七心草的效果,听的韩舒宜倒吸冷气。
太歹毒了!若是完全不知情,可能悄无声息的中招了!还要波及到棠姐姐!
惠嫔安抚内疚的韩舒宜,首指关键,“这些薄荷叶哪儿来的?”
对啊,哪儿来的?东西是清云带人摘的,宫女能出没的范围有限,总不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吧?
韩舒宜慢慢道,“清云说过,行宫背后有一片空地,种着常见的花草,偶尔太医院还会去摘些入药,多半是去那儿摘的。-1?6_x¨i+a′o*s,h?u`o?.*c·o~m¢”
“可到底是清云误摘,还是清云故意混到薄荷叶中,还有待求证。”
惠嫔对付医女道:“姐姐,我们不方便出面,恐怕还要你劳烦悄悄去那片草药田看看。”
“这些日子,我会盯着清云的。”韩舒宜也道,“费心费力找来的七心草,总不能一点作用不发挥吧?”
她可不信。
两人商量好对策后,便让人来打扫地面,刚才请付医女来的借口也是小六打翻香膏划破手指,找大夫来包扎,小六的胖手也被包了纱布作为伪装。
送走惠嫔和付医女,清月满脸可惜,“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香膏呢,这下没了。”
“先用去年的,挺过这阵子再说。”
“去年的香膏气味淡了不少,没新鲜的好用。”清月长吁短叹,“不过也没办法,花房后头的薄荷估计被摘光了吧?”
“嗯?”
“娘娘忘了,天热,各宫都去摘了薄荷,做香膏啦,泡洗澡水啦,泡茶啦,用处多着。花房那点薄荷哪儿够用啊,肯定早没了。”清月碎碎念着,“实在不行,只能托小太监买些了。”
那韩舒宜更不敢了,亲手做的香膏尚且可疑,外头买的只怕更不放心。
姑且先用着去年的陈货吧。
韩舒宜宫里的人嘴严,清月作为大宫女,管人自有一套标准。比如要求二人同行,凡事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