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祯一番糊弄后,盯着荷塘里的菡萏,想着自己的心事。\w!z~s+b,o.o*k*.^c¢o_m/
丽妃失子的事,算是过去了,娘没被卷到风波里,万幸。
不过宫中一首有流言,说丽妃失子的事凶手另有其人,可惜当年的他太过幼小,只听老宫人的念叨,不知晓真相。
到底谁才是既得利益者?苗妃装模作样?皇后螳螂捕蝉?
扑朔迷离,他猜不到。
除了此事,还有接下来的新人入宫,天花事件,来年的北齐公主入朝,以及零碎小事。
受困于稚童的身体,他不能做出任何事,可越到后头,事件更加严重,他总要想办法提醒才行....
孟庭祯一思考,就不自觉去咬大拇指。
这个习惯到他后来,也没改掉。
韩舒宜看着孩子咬大拇指,心里想着得给大拇指涂些苦瓜,改了这个习惯才好,据说这是婴儿没安全感的表现。
两人各想各的,然后对彼此一起露出甜笑。
角落里,皇帝看着凉亭内的母子,总算勾起一丝淡笑。
哎哟,皇上总算有点笑模样了,何欢立刻想要让皇帝去贤昭仪的静水堂待着。
“罢了,等忙完政事,就去静水堂吧。,x.i^a,n¢y¢u?b+o¢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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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说皇帝要来静水堂的小太监刚走,太后宫里的紫珩姑姑又到了。
韩舒宜连忙接待,紫珩姑姑婉拒了她的红包,只传太后的口谕。
“务必要谨守妃嫔本分,好生规劝皇帝,勿要过多的沉溺于悲伤,早日振作。”
“是,谨遵太后口谕。”
韩舒宜答的恭恭敬敬,把人送走。
等人走了,她搬出一件竹筒做的物件,慢慢调试着。
“娘娘,皇上既然要来,正好劝上一劝,太后娘娘以后也记得您这个人情。”清云欢欣的说。
韩舒宜只是瞧了清云一眼,微微摇头。
清月会意的解释,“清云,假如你刚要去打扫妆台,抹布都拿上了,我瞧见了,命令你立刻去打扫妆台,你会怎么想?”
清云皱起眉毛,“会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会去做。”
“因为我突然提醒,有点抢功劳的感觉,让你心里也不舒服,对吧?倘若被这么对待的,是皇上呢?”
“那皇上肯定更不高兴呐!”清云脱口而出。
韩舒宜这才接口,“就是这个道理,皇上来静水堂,本来就有散心开解的意味,用不着规劝,刻意的规劝,反而让人不舒服。~d¢i.y-i,k¨a*n~s\h~u-.+c′o+m?”
她怎么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清云恍然大悟。
“那太后的旨意?”
韩舒宜轻柔一笑,“谁能说我没劝呢?”
*
等皇帝到静水堂后,只见到韩舒宜含笑站在门口,静水堂布置的闲适自在,清凉悠闲。
韩舒宜准备了特色菜肴,清凉解暑,席间只聊菜肴,绝口不提其他事。
皇帝也恍若不觉,只是用膳,眉头一首深锁着。
用完膳,净过手,皇帝才道,“爱妃就没什么想说的?”
“当然有,皇上且稍待。”
韩舒宜莞尔一笑,指挥人搬出一套竹制的物件,零零碎碎,高低不平,组成一副假山的样子。
韩舒宜亲自执水瓢,清水从山顶浇下,水流顺着竹筒叮叮咚咚流淌,静谧又温柔,如同小溪欢快的流动。
水一瓢又一瓢的浇下,水汽不仅蒸发带走了空气中的燥热,还用咚咚咚的流水敲击竹筒声,舒缓人的急躁。
这是韩舒宜做的沉浸式入眠摆件,用白噪音来缓解神经紧绷,方便入睡。
皇帝闭目听了一刻钟,“这就是你想说的事?”
“这可是头一等的大事。天气燥热,难以入眠,我思来想去,翻阅许多古书,终于找出这套能助眠的布置,只盼着皇上能够休息的好,睡的香,才有精力处理国家大事呐!”
“皇上精力充沛,才是国家之福,难道不是顶顶要紧的大事吗?”
韩舒宜含着笑。
皇帝看她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于是韩舒宜继续浇水,室内只得流水潺潺。
不知不觉,皇帝在榻上安眠了。
韩舒宜继续浇了两刻钟,确定皇帝真的睡沉了,这才退出内室,去跟何欢说,“何总管,我宫里还有摆件的图纸,你另做一套,摆到皇上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