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美人也是受害者,难道不应该安抚她受了惊吓,再好好的送回去吗?
向美人朝着太后的方向磕头,“嫔妾,嫔妾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太后娘娘宽恕啊!”
她怕的厉害,不一会儿额头就见了血迹。?c¢q·w_a?n′j′i^a¨.!c\o`m-
太后不答,只是挥舞袖子,扯着皇帝去了内殿。
皇后咧起嘴角,宽慰了两句,便让佩儿送向美人回去收拾东西。
“贤妃叶贵人,跟本宫进去。”
“是,娘娘。”
韩舒宜拨开帐子,跟着进了内室,自然少不了一顿太后的排揎。
向美人游魂一样被何欢领着,朝着自己住处走。
她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呢?她又不是下毒的人,只是一个受害者,为何也要跟着被罚?
额头的血迹顺着汗水流下来,混进眼睛里,向美人眨了眨,只觉得视野一片模糊,天旋地转中脚下踩空,就这么摔下台阶。
“哎哟小主,您怎么摔了,奴婢怎么办?”
眼前看不清,耳边是佩儿惊慌的叫喊。
缓了一刻钟,向美人才发现,自己脚踝传来隐隐的钝痛,应该是扭伤了。
佩儿真麻爪了,向美人又摔了,她就一个人,该怎么挪回寝宫里?
向美人忍着疼,“这里还没出乾泽宫,你调头回去找何总管,让他派人送我回去。?w_a~n,b!e?n`g_o^.?c/o~m*”
“可是.....”
"就算最低等的宫妃,也是宫妃!何总管不会不给面儿的。”
佩儿一想也对,于是匆匆转头回乾泽宫,让他想办法送人。
向美人垂着头,感觉到一片阴影盖在头上,带着熟悉的墨汁香气。
以前他们还开过玩笑,说这味道,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但如今相遇,只有尴尬和沉默
“擦擦吧,你眼睛里有血。”
向美人拨开对面的手,奋力维持自己的尊严,“你别想看我笑话!我己经是皇帝的女人,有品有阶,强过做一个民妇一百倍!”
“眼下我只是一时失利,早晚还会再站起来的!”
对方低低说着,“我知道,你跟了皇上,自然比跟了我这个前途未卜,还不能提携你家人的人,强百倍。你这样出众的容貌,本来就不该被埋没在乡间。你爹娘奇货可居,也是正常。”
“只是.....提携家人是好事,你也要顾惜自己,先保着自己,再说别人。”
向美人拼命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对面的人,可朦胧中,只能看见一片绯红色的衣角。!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当年的事各有难处,不怪你,造化弄人。”
酸楚之意,更强烈的涌了出来,涌的这股酸楚和为难之情,都变成眼泪,争先恐后的落下。
耳边听着佩儿如释重负的声音,以及何总管跟对方打招呼的声音。
“哟胡贡士来的不巧,之前皇上召见您,但现在恐怕没空闲见您了。”
“多谢何总管,来都来了,还是麻烦何总管先通报一声。”
佩儿带来的人扶着向美人,搭乘着辇轿慢慢离去,两方再无交集。
*
韩舒宜挨了一顿骂,这才顺利从乾泽宫离开。
迁怒这东西,就是不讲道理,太后想迁怒就迁怒了,谁还拦得住嘛?
韩舒宜扶着清云的手,慢慢走着,清云低低道,“不知道向更衣,搬走没有。”
“收拾东西慢的很,估计还要两天吧。”
“娘娘有些不开心?娘娘有宠爱有体面,自然不会像向更衣一样受罚的。”
韩舒宜抿唇,她就是兔死狐悲,难免感慨。在清云眼中,自己跟向更衣天差地别,殊不知在太后眼中,她跟向更衣没有区别。
都要谨小慎微的度日。
不过身在宫里,终归要比在宫外强,荣辱生死,自己说了算数。
回宫后,清云也有些闷闷,还派了两人去帮向更衣收拾物件。
清月也听说了,她叹着气,“今儿这事古怪的很。一下子折了两位宫妃。”
张采女说是想要害向更衣毁容,这给香囊里添蓖麻汁液的法子,她从哪儿知道的?又从哪儿弄到的?又怎么添进去的?皇后的宫人就这么看着不阻拦,都是傻子吗?
若说没人推波助澜,清月是绝对不信的。
“只是现在张采女认错伏法,也就没人继续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