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好好的药田,怎么会有毒物,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帝怒极反笑,觉得清月的话简首可笑。¨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付医女赶紧解释,“并非胡说,而是一种特殊的草药。”
她将一片薄荷,一片七心草拿出来,交给皇帝,皇帝也难以辨认区别。若不是薄荷带着淡淡的清凉,七心草无味,真会混淆。
“就是这两种东西太过相似,所以才会误服。微臣也是遍阅典籍,才会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付医女拱手,“这,实在不是事先能够预料到的。”
皇帝心里知道付医女的说法是对的,意外很难避免,但是眼看着宜卿深受其害,人还昏迷不醒,还是扼制不住愤怒。
“去查,查查薄荷田里,到底为什么会被混入七心草!”
怒气总需要发泄,那就只能发泄罪魁祸首身上。
惠昭仪跟付医女对视一眼,皇帝亲自出手,可就比她们费心费力的查线索,省力多了。
皇帝把闲杂遣散,内室只留了救治人等和惠昭仪,看着人扎针,喂药,然后,昏迷中的贤妃,看着样子就好多了。
“爱妃先去休息吧,你现在双身子,难免劳累,也坐不住,朕先守着,有消息告诉你。”
惠昭仪依依不舍的离开,再三强调一定要告知她,这才肯走。,小¢说*宅` ¨无?错?内_容?
西下无人,皇帝坐在床榻边,轻轻牵着那只手,喃喃道,“我后悔了......”
赌气做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吗?
事情本来就是苗妃做错了,自然该得到惩罚,为了往日情分,忽略今日情分,岂不是自寻烦恼,自讨苦吃?
“快醒吧,我以后都不会再赌气了....”
而睡梦中的韩舒宜显然是听不到这番话的,她还在做着奇怪的梦。
梦里她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自由自在,想要做点什么都可以,她可以跨越地理的限制,尽情遨游。
但是随着一声啼哭,她猛然降落到地面,踏上了地面,有了实感。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帐子顶,准备挪动一下,起身醒醒神。
睡了一下午,脑子都睡晕了。
她一动,身侧的人也跟着被惊醒,急忙弹了起来,不等她回神,先伸出胳膊环住她。
“你终于醒了,醒了.....这样就好.....”
烛火昏暗,加上睡懵了,韩舒宜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谁。等闻到淡淡的龙涎香气息,手摸到金线刺绣,她才懵懵的发问,“是皇上?你怎么来了?”
语气充满惊讶。§?¢齐%?盛/小.×说¨.网¨¢2 ??+首|?发?
皇帝又恼了,“怎么,还不打算让朕来?”
说完皇帝更懊恼,语气这么不好做什么,人还病着。
韩舒宜从皇帝偏过去的头猜到几分,伸手握着皇帝的手,十指相扣。
“我是惊讶,惊喜,真的没想到,皇上还愿意来看我。皇上难道连惊喜都不准了吗?”
皇帝语气柔和下来,“那你还这么说。”
“不,如今我说的,都是特别想说的话。”韩舒宜低着头,“想想为了些许小事,就跟皇上赌气,实在不值得。要是真的再没有相见之日,皇上岂不是要误会,我一首还在赌气吗?”
“不许这么说话,什么没有相见之日,眼下不是好好的吗?”皇帝作势要捂她的嘴,“道理你都清楚,也有机会低头,怎么不早早多说几句好话,跟朕转圜呢?”
“那是之前,我不知道皇帝心里还记挂着我,总以为皇上恼了我,烦了我,再也不想见我了。后宫美眷如花,也不缺我一个。”
“皇上!我就只剩这点稀薄的自尊,这点一戳就透的面子,来维持摇摇欲坠的架势。要是我低头,认错,皇上还是不愿意跟我和好,那这点最后的念想,也没了。”
韩舒宜扑进皇帝怀里,“这点念想都没了,人也没意思了。”
她的头顶靠在皇帝肩头,小声抽泣着。
皇帝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朕是大男子,也不该跟个小女子计较。闹点小脾气嘛,朕都能包容天下,还不能包容爱妃的小脾气吗?”
韩舒宜破涕为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皇帝可是一言九鼎呢。”
皇帝轻轻抚着宜卿的脊背,心疼的想,又瘦了。
苦夏,胃口不好,还生上一回病,等秋冬时,定要好好的补一补。
清月今天值夜,刚要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