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春,璇美人己经悄然出现在公众场合,坐在角落里,安然若素,一派恬淡。#;?小D.说=,宅?? |=无+′°错_内2_容?
跟她刚进宫时的张扬,可说是判若两人。
不过她的新样子显然更能被人接受,既不逞强拔尖,也不鄙夷她看不起的宫人,温柔婉约,又不失灵动。
不过啊,韩舒宜瞧着她,就觉得活脱脱像另外一个人。
像谁呢,像那个在佛堂里祈福的人。
身上熏的香,眼角眉梢,还有举手投足的姿势,都有种似像非像的感觉,会让人觉得有既视感,可定睛一看,又有区别。
能模仿到这种程度,说苗妃没有配合,她是不信的。
这世上果然没有永恒的敌人,但有永恒的利益。
皇帝虽对璇美人淡淡的,但能出现在公众场合,就是璇美人的胜利。
接下来不过是水磨功夫,磨到皇帝心软。
“贤妃娘娘万福。”
“是叶容华啊,可还好?”
叶容华抿唇一笑,“臣妾还好,就是懒怠走动,冬日里重了些,正打算出门走走消食呢。”
“好啊,一起。”
二人就在御花园里散步活动,欣赏初春的花园。
春还未来,但花园里的新芽先绽放了,一派生机盎然。?c¢q·w_a?n′j′i^a¨.!c\o`m-
两人一边走一边赏花,逐渐走到僻静处。
叶容华攀了一只树叶,淡淡忧愁,“灯笼易碎,恩宠难寻。”
“怎么出此伤感之语?叶容华恩宠正盛,还是众人中的翘楚呢。”
同一批进宫的人,叶容华独占鳌头,她若感叹,别人真别活了。
叶容华摇摇头,“宫里美人来来去去,臣妾怎么敢奢望独占君心?有一日,过一日吧。”
“这话说的,本宫都要灰心丧气起来,花无百日红,谁能确保自己一辈子受宠呢?”韩舒宜微微一笑。
“贤妃娘娘可比臣妾有底气多了,您跟皇上情谊甚笃,跟旁人是不一样的。”叶容华终于吐露目的,“若是娘娘看着臣妾还算可用,可愿意收下臣妾?”
韩舒宜了然,这是求投靠来了,叶容华也很爽快,不拐弯抹角的试探。
可,韩舒宜要拒绝。
“叶容华说什么收下,就显得沉重了。本宫忝居高位,并没有什么奋发向上的想法,只愿安安静静,平安到老。叶容华若是觉得跟本宫聊得来,说得上话,不妨就多说几句,若是觉得聊不来,换成别人,都行。”
韩舒宜展颜一笑,“本宫跟诸位姐妹都是平级的,都是皇上的妃子。\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什么站队什么投靠,她统统不知道。
叶容华顿了顿,“臣妾明白了。”
遂转移话题,之后也不再提起。
回嘉宁宫的路上,清月小心问起,“娘娘,向采女您都收下了,怎么会不搭理叶容华呢,依奴婢看,叶容华更得用呢!”
叶容华的容貌虽然稍逊向采女一筹,但性格更讨喜,皇上明显也很喜欢呢。
“向采女的性格我能看透,她就想往上走,身居高位,你能看出叶容华想干什么吗?”
清月想想叶容华几次见面的场景,摇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
“不了解的东西,我不碰。再说了,我跟向采女也就是各取所需,谈不上队友,队友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韩舒宜轻声道,宫里的人,不要光看她嘴上说了什么,更要看她做了什么。
向采女当初想从小佛堂出来,韩舒宜指点一二,有些事向采女虽不解,还是不打一点折扣的执行了,光凭这点,韩舒宜就觉得向采女更值得投资,也更放心。
若是叶容华真心依附,韩舒宜会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她的所言所行,再做决定。
所以,随缘吧。
春暖冰消,到了二月。
挑了吉日,安棠和的册封礼正式办过,之后她就是堂堂正正的惠妃了。
想到走到这步的不易,她也是感慨万千。
等结束仪式,韩舒宜第一个跟她道喜。
“这身妃位的礼服,棠姐姐穿着格外端庄大方,好看!”
“妹妹穿着也不差,还多添了几分美丽。”惠妃也夸她,“妹妹再努把力,也早日晋升。”
“借姐姐吉言,我全力以赴。”韩舒宜笑道。
其实高位妃子晋升更困难,不是轻易能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