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摆着就是难题,不论喝还是不喝,皇后都有话说。?3~w′w·d~.¨c·o~m·
不喝就是对皇后不敬,喝了,不怕皇后暗下黑手吗?
皇后欣赏着贤妃为难的表情,期待着她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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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舒宜对着送到面前的药丸,抿唇一笑,端起药碗。
“这是臣妾的本分。”
皇后就看着韩舒宜真的端起药碗,送到唇边,一口气喝了半碗。
喝完,韩舒宜还浅笑着,“药汁苦涩,娘娘该备一些蜜饯和清水,漱漱口的。”
“吉祥姑姑没准备吗?”
她放下碗,皇后的气恼一闪而逝,很快调整好,“贤妃也是有心了。”
“吉祥,给贤妃准备茶水。”
“良药苦口,娘娘快喝吧,臣妾好伺候娘娘更衣。”韩舒宜作势要去拿衣服。
如意挡了挡,“不劳动贤妃娘娘了,这些都是奴婢们做惯的事,手脚也快。贤妃娘娘不如先去外头等着,等下各宫的人该来了。”
韩舒宜转过头来,等着皇后示下,皇后开口,让她先去外头。
她作势告退,重新回到开晨会的正厅。
舔了舔舌头,回忆刚才的药味,好像有几味药,是固本培元,补血益气的坐胎药?
宫里女人喝的最多的,就是坐胎药。*k~a¢n^s_h^u^j`u~n·.?c^c\韩舒宜一闻就知道。
也对,后宫安身立命的本钱还是子嗣,皇后虽年逾三十,但想再怀一胎稳固地位,也属常见。
韩舒宜垂头,没有言语,暗暗捏紧了袖口的帕子。
能吐的,她都吐到帕子里了。
实在吐不了的,只能听命。
好在过了一刻钟,她也没什么反应,按着脉搏的手才松下来。
不多时,人到齐,一起聚在花厅里,聆听皇后教导。
作为皇后“痊愈”后的第一次晨会,皇后没有长篇累牍,就简单交代两句,散了。
出门时,惠妃牵起韩舒宜的手,“我瞧着你今天脸色不对,又是第一个到的,皇后没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训诫了几句,也是宫妃的本分。”
惠妃懊恼的说,“我找人打听过,原来皇上是见了二皇子,才松口解了禁足的。真恨我的莹儿还是襁褓婴儿,不能替母妃这么争宠!”
让小小幼童,都掺和到大人的恩怨里,幼童何辜!
“照你这么说,我回去该打小六屁股了,他好歹能说能跳的,也没见他发挥用处。,3/3.k?a¨n~s_h,u¨.\c`o-m_”韩舒宜揽着惠妃一笑,“走,咱们先回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能怎么滴?
回去路上,韩舒宜发现宫人时不时会偷看她两眼,眼神里透出担忧和惧怕,似乎她成了吃人的老虎,在挑选可口的猎物。
她不动声色,等回宫后,让金锭派他的老乡去打听消息,瞧瞧怎么回事。
金锭半日后回来,面露难色,清云催他答话,他嗫嚅许久才说,“奴才说了,主子不能生气。”
清云笑骂道,“你何时见过主子大发雷霆了!有事快说。”
金锭这才开口,“自从常氏过身后,那几个收敛常氏尸身的小太监,就经常做噩梦,整日里魂不守舍的。之后,就有人说在冷宫瞧见过白影子,飘来荡去的,吓到不少人,就有冷宫闹鬼的传言。”
“不过传言都集中在冷宫的宫人身边。首到前些天,有个负责收敛的宫人不小心跌进湖里,要不是有巡逻侍卫经过,就没命了。他吓的大喊,大家就说,这是常氏来索命了!”
“我不信什么索命,有那个本事,活着时为什么不报仇?再者,对方只是帮着收敛尸身,照这个说法对常氏还有恩呢,索什么命?”韩舒宜打断他,“然后呢?那些人为什么看嘉宁宫的人,眼神这么怪异?”
金锭豁出去说,“奴才打听到了,常氏自缢后,从墙角扫出一封遗书,说是自己心有不甘,死后要报复所有害过自己的人,头一个就要找主子!”
韩舒宜听的都要气笑了,“找我?我欠她什么了?还是觉得我是软柿子,谁都要上来捏一手?”
真是好笑,滑天下之大稽。
“主子别恼,宫人们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您也知道,他们都是听风就是雨的性格,不值一提的。”
“行,我不恼。你去找几个面生的小太监,也传传流言,就说常氏是自缢,跟谁都无关,太后娘娘还安排了法事,常氏早就魂归地府,安心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