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看似圆满解决了。·3*4_k,a*n′s¨h+u!.¢c\o~m_
韩舒宜浅笑着,“好了好了,庭祯就别在这里打扰二皇子休息了,明日还有正事。”
“好吧,我白日再来看二哥。”
孟庭祯从床边跳下来,牵着娘的手,挥手朝二哥道别。
“皇后留在这里陪一陪宴儿,朕跟贤妃说两句话,待会儿回来。”
皇帝迈步朝韩舒宜走来,显然是准备跟她谈话。
等人走了,皇后正色道,“宴儿,功课学好,也是有窍门的。等明日母后再去给你找几个伴读,让夫子专门负责你一个人的功课,可好?”
“母后.......”
“担心什么?你现在是长子,更是嫡出,身份贵重。这皇宫是你的,天下也终究是你的,所有东西都让着你,都是应该的。”
皇后把孩子揽在怀里,“别担心,母后会替你,扫清障碍的。”
二皇子本来想说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
出了经纶阁,小六恍如没事人似的,欢乐的蹦跶着。
小孩子真好,记性差,不会记得不高兴的事。
但大人还要继续布局。
韩舒宜揣摩着开口,“皇上,以后若是二殿下再用安神药,只怕要换个方子才好。′1+4?k,a^n?s?h*u/._c!o~m?常见的安神药里,有一味铅白霜,用后头脑晕沉,才达到安神的效果,但用的时间长了,更是对身体没有益处。二殿下还年幼,不用这种东西是最好的。”
韩舒宜絮絮说着,她虽不喜皇后,但是跟二皇子没有冲突,愿意提醒一二。
“爱妃说这话,是何意?”
“为二殿下的身体着想啊,”她诧异回头,“既然知道,怎么能够不提醒......”
夜色里,灯笼下,皇帝的眸色不明,首首盯着韩舒宜。
他问的古怪,韩舒宜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顿了顿,电光火石间,突然明白了皇帝心里所想!
他怀疑,今日的事,是故意的!
不不不,不能这么描述。他既怀疑自己,也怀疑皇后。不知是皇后陷害宠妃,还是宠妃暗害皇后。
明白过来后,韩舒宜又敏锐察觉到,这是大好时机!
随着皇帝年岁增长,皇子们逐渐长成,这种怀疑难以停止,除非到了其中一方偃旗息鼓,进了坟墓。
既然是难以避免的,她就要去博取皇帝信任!博不到,至少要让皇帝遇到类似事,愿意冷静思考,有个辩解的机会。
她抬起脸,还跟往常一样,语气柔和,“二殿下身子要紧,最好是少用那些药,我不方便说,就只能让皇上代劳了....”
扬起俏皮的笑,盯着皇帝眉心的三角区,这个角度最像对视,又没有对视的压迫感。·x_x*n′y!d+..c^o\m¢
她慢慢不笑了,轻声道,“皇上?您......怀疑我?”
泪水不知不觉冒出来,堆积眼眶。
即使如此,她也倔强的跟皇帝对视。
气氛凝滞的,周围的宫人赶紧低头,恨不得隐形。
前方,只有小六的脚步声。
韩舒宜深吸一口气,不退反进,主动靠近皇帝胸膛,仰头望着他。
“要是从前,我转身就走。懂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的人没必要解释。但皇上,我不想在二人之间,留下解不开的疙瘩,再叫皇上伤心,也叫我伤心。”
“今天的事,就是意外。臣妾更没有让小六,跟二殿下对着干的意思。二殿下是中宫嫡出,身份贵重,小六远远不及,也没有非分之想。他更是小六的兄长,以后还要照顾小六,提携一众兄弟,兄弟们齐心协力呢。”
“若,若是皇上不信,那不如降臣妾的位分好了!这样小六没了母家,自然也就省心了!”
皇帝深深的注视着她。
随着宫里孩子变多,容不得他不去思考继承人问题。但眼下并没有谁格外出彩,能够力压兄弟。
但宴儿身份贵重,显然胜过其余兄弟一筹,他就担心,会不会有人起了心思。
但不论是宴儿还是祯儿,兄弟亲密如旧,宜卿也还是刚进东宫的模样,甚至敢开诚布公的,跟他聊这么敏感的问题!
她不怕失宠吗?
那样子,真倔!倔中,还带着一点委屈和辛酸。
她真没这样的心思吧,应该试着多相信一点。
皇帝终于启唇,“瞧你,朕不过说一句话,你倒是有一筐子等着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