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汤来,让棠姐姐先喝,再去准备药膏。”
韩舒宜把人支开。
惠妃苦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了太后。”
“太后也不会无的放矢,想来还是有什么事发生了。”韩舒宜握着她的手,“明天,若是太后还要为难的话,姐姐就装晕,总之先顾好自己,我去想办法打听,是不是前朝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若是不喜欢惠妃,早就为难了,何苦等到现在,再来施展这种婆婆折磨儿媳的小手段?
小手段,最大的用处是出气。
“我尽力而为。”惠妃勉强一笑,“先用饭吧。”
韩舒宜见宫人准备好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样样齐全,这才放心离开。
次日,照旧是先去给皇后请安,散会后,翠嬷嬷专门候在一边,“请”惠妃去福寿宫。
旁人羡慕的眼神投到惠妃身上,都以为是她得了太后的青睐。
中间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振振衣袖,惠妃昂首挺胸的走了。
韩舒宜捏了把汗。
她夜里己经写信给母家,但是信件等白日才能送出去,回信更是慢。
若想快速得到消息,最好还是去御书房,探探皇帝的口风。
事不宜迟,下午她带上东西,就准备去御书房。
结果到了书房,何欢为难的拦人,“皇上正跟几位首辅大人议事呢。”
“那我先等一等,若是皇上没空闲,下次再来。”
韩舒宜站在殿门的角落,眼神却在打量西周。
她看到了户部的两位员外郎,眉头紧锁候在外头。
安次辅的随从,跟几个随从一起等着。
唯一认识那个随从,她记得是老眼昏花的秦首辅的。
连不理事的秦首辅都被叫来了,可见是大事了。
内间,从窗户缝里飘出来一句,“银子,都到哪儿去了!”还有摔打声。
银子?税银?!难怪来人中有户部!
她记得,自从傅霆年的先进经验被推广后,皇帝一心省银子,准备挨个翻修一遍堤坝。前两年刚攒下的银子,就赶紧先去修首隶的。
银子,安家,愤怒的太后......难道是夏家人做了什么,被安次辅揭穿,所以太后恨屋及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