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意看着她，眼神清澈，“你上次在我这里加班，对着湖景和绿植，感觉怎么样？”

陈果果一愣，回忆了一下：“……挺、挺好的啊。虽然还是干活，但环境舒服，没那么窒息了。”

“那你现在，除了焦虑下个月的账单，有没有一丝……解脱的感觉？”魏如意又问。

陈果果沉默了。她仔细品味着心底的感觉。是的，除了恐慌，确实有一股压抑己久的、冲破牢笼般的轻松感。

不用再看老巫婆的脸色，不用再为无意义的修改熬夜，不用再挤早晚高峰的地铁……

这种自由呼吸的感觉，哪怕短暂，也真实存在。

“有……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魏如意轻轻打断她，指尖点了点桌面，“你才二十西岁，有手有脚有经验，不是离了那个公司就活不下去。

房贷房租是压力，但也是动力。休息几天，好好想想，你到底想做什么？是继续找一份高强度高薪但可能同样糟心的工作，还是尝试点别的？比如，”她指了指自己的电脑，“自由职业？或者，找个氛围好点的小公司？”

她顿了顿，看着陈果果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经历过生死与巨额财富洗礼后的通透：“果果，钱很重要，但它存在的意义，应该是让你有选择‘不做什么’的底气，而不是把自己困死在‘必须做什么’的牢笼里。你现在卡里的几千块，就是你的‘小自由’，让你有时间停下来喘口气，想想方向。这比浑浑噩噩地继续忍受，要好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