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无损方巾价值时，它紧绷的线条才缓缓放松。

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仿佛对踏雪这种“有样学样”但相对“优雅”的“破坏”行为勉强予以容忍。

林木悠看着这一幕，又看看怀里还在滴答深蓝染液、委屈吧啦的橘座，无奈地摇摇头。

他抱着“蓝粽子”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打上一桶清凉的井水。

他并不急着给橘座冲洗（染料未固色，冲洗会污染更多地方），而是先用井水浸湿了干净的布巾，极其细致地擦拭橘座脸上和胡子上的染液，特别是眼睛周围，动作小心得像在修复一件珍贵的文物。

“忍着点，”他低声对还在哼哼唧唧的橘座说，“当‘蓝莓’也要当只干净的‘蓝莓’。”

魏如意走到井边，看着林木悠专注地擦拭橘座那张深蓝色的、滑稽又委屈的猫脸。

深蓝的染液、井水的清冽、野菊薄荷的余香、草木发酵的腥涩，还有金钱无声流淌带来的、让一门古老手艺得以延续的笃定感，沉甸甸地将她填满。

她赤脚踩在院子温热的石板地上，走到晾晒区。

指尖拂过一块刚染好、颜色稍浅的天空蓝布匹，触感微凉而粗粝。她拿起那块印着踏雪小爪印和波浪纹的方巾，对着阳光。

白色的爪印在淡蓝的底色上，像一朵小小的云落在洱海之畔。

林木悠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手里还拿着给橘座擦脸的湿布巾。他看着她手中那块方巾，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爪印上。

“踏雪的签名。”魏如意轻笑。

“嗯，”林木悠应道，声音低沉温润，目光从方巾移到她的侧脸上，“比任何商标都珍贵。”

陈果果的镜头早己无声地对准了这一幕：阳光明媚的蓝染小院，女人拿着印有猫爪印的方巾对着光微笑，男人站在她身侧，手里拿着湿布巾，怀里还抱着一个深蓝色的“不明物体”；阿奶激动地摩挲着染缸边缘；踏雪在石臼旁好奇地张望；石磨上，黑猫沐浴着阳光如同监工。弹幕一片寂静，许久才飘过一行：

【洱海风柔，草木成蓝。猫爪所印，即是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