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莫阿爷,”向导熟稔地打招呼,“带朋友来看看您的茶树祖宗。”
扎莫阿爷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露出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齿。
他拍拍身旁那需要两三人才能合抱的粗壮树干,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这棵,‘茶王’,八百多年喽!娃娃们喝的茶,都是它的孙孙辈!”
橘座被陈果果抱下车,牵引绳系好。
它立刻被茶树脚下几朵不知名的、散发着甜香的小野花吸引了,凑过去嗅嗅,伸出爪子试图拨弄。
踏雪则被魏如意抱在怀里,蓝宝石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株沧桑的巨树,小小的鼻翼翕动,似乎在分辨那深沉茶香里的层次。
林木悠走到“茶王”树下,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沟壑纵横、布满青苔的树皮。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与这古老的生命进行无声的交流。
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扫过周围的古茶树林,对魏如意说:“这里的小气候和土壤非常特殊,才能孕育出这样品质的古树茶。
香气醇厚,回甘绵长,带着独特的山野韵。”
魏如意也学着林木悠的样子,将手贴在冰凉的树皮上。粗糙、厚重、带着岁月的磨砺感。
一股奇异的宁静感从掌心传递过来。
前世在会议室里对着PPT焦头烂额、被KPI压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在此刻这株历经八百载风雨依然生机盎然的古树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她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属于古树沉稳而磅礴的生命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