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滴到陈果果胳膊上。
好几次它都试图挣脱,朝着那堆肥厚的牛肝菌扑去,被陈果果死死按住:“橘猪!那个不能生吃!有毒!会变傻猫!”
踏雪则被魏如意小心地抱在怀里。它蓝宝石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喧嚣而充满奇异气味的“战场”,小小的鼻翼翕动着,似乎在努力分辨空气中纷繁复杂的菌香。
当路过一个堆满新鲜松茸的摊位时,那浓郁独特的木质香气让它的小耳朵警觉地竖起,蓝眼睛专注地盯着那些伞盖未开的“小胖子”,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带着疑惑的“咪”声。
林木悠的目光扫过摊位,精准地落在一位穿着哈尼族服饰、头戴银饰的老阿妈摊前。
她的摊位不大,但菌子品相极好,尤其是几朵伞盖紧实、个头匀称、菌香浓郁的松茸,被小心地放在新鲜的蕨叶上。
旁边还有一小堆其貌不扬、颜色深褐、散发着更醇厚香气的干巴菌。
“阿妈,松茸怎么卖?”林木悠蹲下身,用温和的语气问。
老阿妈报了个价,又指着干巴菌:“这个,香!炒腊肉,神仙不换!”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自豪。
“都要了。”林木悠爽快地说,又指了指旁边一小筐新鲜的鸡枞,“这个也包起来。”
他付钱时,魏如意的目光却被老阿妈脚边一个不起眼的竹篓吸引。
篓子里铺着湿润的苔藓,上面放着几朵形态极其奇特的菌子——菌柄细长扭曲,顶部的菌盖分裂成不规则的、鹿角般的分支,颜色是暗淡的黄褐色,看起来毫不起眼,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极其清幽、冷冽的、类似松针混合着冷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