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蓝宝石般的眼睛仰望着魏如意,然后轻盈地跳上窗台。
它没有去碰那些嫩苗,也没有靠近油纸包。
它只是走到魏如意手边,把自己柔软雪白、带着温暖体温的身体,轻轻地、坚定地,贴上了她垂在身侧的手背和小臂。
细密的小呼噜声随之响起,像最温柔的安抚。
魏如意垂眸。踏雪蓝眼睛里映着她的身影,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
它只是感知到了她指尖触碰嫩苗时,那份几乎无法被外人察觉的、对生命极致温柔的心绪,然后选择用自己毛茸茸的身体,给予最安静的陪伴和慰藉。
她没动,任由踏雪温暖的身体贴着自己。
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轻轻梳理踏雪背上丝缎般的白毛。
一下,又一下。动作舒缓,带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窗台上,新苗在阳光里舒展。油纸包沉默地守护着未醒的梦。
踏雪的尾巴尖儿在魏如意手边惬意地卷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呼噜声平稳而安宁。
她的边界依旧清晰如刀锋,拒绝任何模糊的试探。
她的内心却并非冷硬顽石,在最深处,藏着一泓极致温柔的水,只为纯粹的生命本身涌动——无论是窗台上奋力破土的嫩苗,还是此刻贴着她手臂,用无声呼噜熨帖她心绪的踏雪。
这份温柔,是她清醒独立世界里,最隐秘也最动人的底色。
不需要被谁看见,也不需要为谁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