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火海。凝固汽油弹和白磷,能把钢铁都烧化,你觉得我们的血肉之躯,能冲出多远?十米?还是二十米?”
他又指了指周围,尽管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而这里,是我们自己为自己挖掘的坟墓。毒气虽然己经沉淀,但氧气也所剩无几。我们,早就无路可走了。”
矢矧庄司不说话了。
栗林忠道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斩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是的,他们无路可走了。
从刘文锋决定使用毒气的那一刻起,他们这群躲在地下的“耗子”,就己经被宣判了死刑。
之后的一切,不过是那个男人在玩弄猎物时,一种恶劣的趣味罢了。
黑暗中,栗林忠道摸索着,坐了下来。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黑暗里,显得异常清晰。
“我这一生,都在反对所谓‘武士道’中那些愚蠢的、形式化的东西。比如,切腹。我一首认为,那是懦夫和蠢货,在无力回天时,一种自我安慰的表演。”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
“但是现在看来,除了这种表演,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让我死得,稍微体面一点了。”
矢矧庄司的心猛地一颤:“师团长阁下,您……”
“矢矧君,”栗林忠道打断了他,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请求的意味:“你的短刀,可以借我一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