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侯婆子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破碎,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秦叙之和周老夫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周老夫人素来将秦熠川与秦熠礼视作心头肉,此刻听闻秦熠川竟非亲孙,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她几步抢上前,扬手狠狠扇了侯婆子一个耳光,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对方脸上,厉声喝问:“老贱妇!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婆子被扇得眼冒金星,下意识看向旁边同样吓得魂飞魄散的妹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周老夫人眼中戾气翻涌,对秦风喝道:“给她点厉害瞧瞧!不说真话,就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秦风面无表情地一挥手。一名护卫迅速提来一只沉重的木箱,“哐当”一声放在地上。箱盖掀开,里面寒光闪烁,尽是些形状可怖的铁制刑具,最上面一层,赫然是密密麻麻、闪着冷光的钢针。
两名护卫上前,一个死死按住侯婆子挣扎的身体,另一个则用力掰开她枯瘦的手指。执刑的护卫面无表情,捏起一枚钢针,毫不犹豫地、狠狠刺入侯婆子的指甲缝!
“啊——!!!”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叫撕裂了夜空。¢6`1/看?书,网* ,更~新¨最¨快·但这仅仅是开始。一枚,两枚……十根手指,无一幸免,全被深深钉入了钢针!侯婆子像离水的鱼在长凳上疯狂扭动,额上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褴褛的衣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喘息。
她妹妹侯二婆子早己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屎尿齐流,只剩下无意识的呜咽。
“说!还是不说?!”周老夫人面目狰狞,声音如同淬了冰。
柳清婉在一旁嘤嘤哭泣,试图唤起怜悯。然而,两名护卫己拿着剩下的钢针,走到了瘫软的侯二婆子面前,粗暴地拽出了她同样枯瘦的手。
冰冷的针尖抵上皮肤,死亡的恐惧瞬间压垮了侯二婆子最后一丝理智。“我说!我说!我全说!饶命啊!”她嘶喊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护卫停止手上的动作,静静等在一旁,那侯二婆子才开始断断续续的讲述。
原来当年,柳清婉几乎与原侯府主母宋玉莹同时怀上孩子,她在临产的前半个月,就跟侯婆子商量换孩子的事,那时候,侯婆子觉得事情风险太大,本来她是拒绝的,可是柳清婉给了她五百两银子。?k!a^n+s!h`u~d·i/.·c¢o?m′
侯婆子在京城,夫家在商行里给人扛包做苦力为生,加上她给人接生,一年也挣不了一百两银子,她受不了这诱惑,收了银子。
柳清婉收买了宋玉莹身边的人和自己身边的人,于是,侯婆子就起了邪念,与自己的妹妹商量好,将刘清婉的孩子送到宋玉莹身边后,将寄居在自己家里的妹妹的儿媳刚生下的孩子抱给了柳清婉,将侯府主母生的孩子换出来抱回了家。
这石破天惊的真相,如同第二道惊雷,将在场所有人劈得外焦里嫩!
秦熠礼素来少年老成,心机深沉,此刻也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眼前轰然崩塌。他茫然地看向同样失魂落魄的秦熠川,手足无措。
周老夫人和秦叙之脸色煞白,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连柳清婉都忘记了哭泣,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的算计,到头来竟也成了别人局中的棋子!
宋菱歌的脑海中猛地闪过开业那天,那个穿着短褂、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野性的少年,他小心翼翼捧着蛋糕的样子,她心头剧震,一步上前,紧盯着侯二婆子:“你们是不是在庆安县?!那孩子是不是个猎户?”
侯二婆子吓得浑身一激灵,拼命点头:“是…是!夫人明鉴!就在庆安县山里!他,他叫孟小虎!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他从小就跟着村里的老猎户钻山打猎,弄点野物换钱糊口。”
秦叙之猛地转向宋菱歌,声音急切得发颤:“夫人,你如何得知?!”
“我见过他!就在菱酥阁开业那天!”宋菱歌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那孩子来买蛋糕,我看见了!他长得很健壮,眉眼,特别是那双眼睛,和熠绾简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啊……!!!”宋菱歌话音未落,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怒吼从周老夫人喉咙里迸发出来!积攒的滔天怒火彻底吞噬了理智。她如同疯虎般扑上去,枯瘦却有力的手死死揪住侯二婆子花白的头发,硬生生将她从长凳上拖拽下来!
“我侯府金尊玉贵的嫡子!竟被你个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