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碾碎。
“南宫璟御……!”南宫景昀死死攥着那份军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面容扭曲,牙齿几乎咬碎,“你这贱婢所出的孽种!你有什么资格?!朕的母族乃累世簪缨,门第显赫!而你,你那卑贱的娘亲,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物!凭什么?!凭什么你能登上帝位?!”
他猛地将手中军报撕得粉碎,如同癫狂般嘶吼起来,积压多年的怨毒倾泻而出:“你以为小时候那些欺负你的人是自发去的吗?蠢货!那是朕的母妃的精心谋划!无论你和你那贱婢娘亲怎么摇尾乞怜,怎么寻求父皇庇护,都有人让你们生不如死!
母妃就是要让你这天生武骨的小崽子,永远只能匍匐在朕的脚下,做朕最忠心的鹰犬!你本该如此!你凭什么反?!你那下贱的娘亲,死得好!死得……好!哈哈哈!”
狂笑声在空旷的御书房里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他猛地冲向一旁高耸的鎏金烛台,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推倒!
“轰隆!”沉重的烛台砸落在地,数十根粗壮的蜡烛滚落,滚烫的烛油西溅,瞬间点燃了散落的奏折、名贵的羊毛地毯和垂落的帷幔!橘红色的火焰如同贪婪的毒蛇,迅速蔓延开来,舔舐着御书房内象征着权力的一切!
南宫璟昀站在离火源不远的地方,看着眼前迅速升腾的烈焰,脸上竟浮现出一种病态的解脱和狂喜:“烧吧!烧吧!把这金碧辉煌的牢笼,把这该死的皇城统统烧成灰烬!朕得不到的东西,你南宫景御也休想得到!你得到的,只会是一片焦土!一片废墟!哈哈哈……!”
浓烟滚滚,热浪扑面。南宫景昀的心仿佛己随着这火焰一同焚尽,麻木得感觉不到对死亡的恐惧。
他就那样怔怔地站着,望着吞噬一切的火焰,眼神空洞,似乎己准备好与这座囚禁了他野心与生命的宫殿一同化为灰烬。
然而,就在火焰即将吞噬他衣角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熊熊燃烧、肆意蔓延的火焰,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攫住,猛地改变了方向!它们不再扩散,反而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朝着御书房门口的方向汇聚而去!